接完沉重的说了声,知道了。
放好电话。
男人掀了掀眼皮子,看向窗外。
北京高架的下午5点,夕阳挂着,像极了天边的一颗橙子。
视线往下一点。
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脑袋。
头发染成了棕红色,在空中随风飘着,很飒。
沉稳的男人在收回目光前一刻,那女人的侧脸稍稍往後露了一点。
陈玄生当即心里微动。
他目光凝神。
可是恰好此刻,红灯变了,绿灯亮。
司机起步。
着字卡在喉咙里,并未完全喊出。
司机踩着油门,迟疑了下:“陈总,是您刚在说话吗?”
就这空隙,吉普就已经弹射了出去。
车是往右拐的。
司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觉得陈总似乎无声地叹了口气。
後面的车摁了喇叭,开催了。
陈玄生温柔说道:“先开吧。”
司机应:“好。”
黑车走。
陈玄生慢条斯理地揉了揉眉骨。
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
夜晚降临。
管家来电话,说少爷已经回了半山别墅。但是没吃晚饭,回家就把自己关到了地下室里,让下人别再打扰。
这是陈玄生的另一痛点。
让司机改了路线,绕了几道弯。
黑车在半山别墅停下。
他忧心忡忡地独自走进去。
管家跟上来,一脸担心。说少爷身体本来就不好,才坐了十五个小时的飞机从加拿大回来,这怎麽受得了。
陈玄生单手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冷静地快步走入,说我来就好。
脚步声有节奏的在空荡的楼道里响起。
他推开地下室的门,里面昏昏暗暗,连路也看不清。
陈玄生还是把灯打开了。
一开,才发现空荡的地下室里,孤零零的一把椅子上,就背对着,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人。
手边放着一个水波纹灯,修长骨感的手指,要死不活的转着。
“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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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玄生的喊声。
那人才慢慢偏过头来。
额发长了,遮住一部分他妖孽的眉眼。他肤色很白,像长期见不到阳光的吸血鬼。五官带点冷感,眼眸里全是厌世疏离的情绪。
这会儿躲在地下室不见光。
陈玄生知道,约莫他的病又犯了。
人後他极度喜欢黑暗,觉得呆在一个全黑的环境里才会感到安全。
“。。。老师。”薄薄沙哑的嗓音,从这个病恹恹的年轻男人嘴里喊出。
陈玄生点头,说先出去吃饭。
梁宴弧度很小的扯了扯嘴角,说:“不用了。我不饿。”
陈玄生温润的眉头开始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