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秦七,他们认不出来。
当有村民从秦七身边路过的时候,也只是狐疑地看他一眼,然後觉得眼熟,可又实在想不起来,就只能摇摇头走了。
此时,桥底下的河面很安静,秦七低下头,能看到水面上的倒影。
在别人看到,那就是很常见的小河罢了,和隔壁村的河流,也并没有什麽不同。
但在秦七眼里,却是不一样的。
他知道里面有一个死了很久的女人,而且它久久都不曾离去。
秦七好奇地看着水面,心想着,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它还在不在。
静静地看着水面,大概有两分钟,水面依旧很安静,并没有忽然冒出一只手,要抓着秦七的脚後跟把他给拽下去。
秦七摇了摇头,心想着,大概是离开了吧。
毕竟天气这麽冷,水又这麽冰,再坚强的厉鬼也遭不住。
可正当秦七转身准备提起行李箱的时候,一只手还真就露出了水面,苍白的手和湿漉漉的黑色头发纠缠着,朝着秦七露出的後背就要抓过来。
只是旁边的石头眼疾手快,一个神龙摆尾,如同一个残忍无情的巴掌,就把这只水鬼扇回了水面。
这只水鬼是有了道行的,不然它也不会在这水里呆这麽久,旁边的除夕看到石头这一操作,整只狗当场就是一个目瞪狗呆。
这水鬼的动作很迅速,当它冲出水面的时候,除夕根本就来不及动作,但是看似迟钝无时无刻都像在睡觉的石头,反应却很灵敏,它很形象地诠释了什麽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回石头用行动证明了,它虽然叫石头,但它真不是石头。
真棒,如果除夕长了人手,那巴巴掌一定是拍起来了。
而什麽都不知道的秦七似乎是听到了什麽声音,他转过身,望向水面,水面有一圈圈泛起的涟漪,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
秦七一脸的疑惑,但他没有多想,只以为是鱼跳出了水面才会泛起涟漪吧,毕竟这河的水质挺好,有肥鱼也不奇怪。
拖着行李箱,秦七又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自己家门口,只是这院子的门是用大锁给锁住的,而且这锁还生了锈,看样子是空置很久了。
难道这房子还没有卖出去?
想到这个可能,秦七就内心狂喜。
虽然很不愿意,秦七也并不想给秦芳打电话,但是这房子卖没有卖却对他很重要。
没有办法,秦七还是翻出了秦芳的电话号码,电话刚拨出去的时候,并没有人接,在挂断後,秦七又打了一次,但秦芳还是没有接电话。
秦七不知道是秦芳看见故意不接,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可现在他也顾不得其他了。
先进去再说吧。
可是该怎麽进去?
这是个问题。
这把锁很大,看样子可不像很容易就能打开的样子,秦七也是看过一些警匪电影的人,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龙套用铁丝开锁的都是要用烂的情节。
看着他们很容易的样子,这让秦七産生了一种我也可以的错觉。
从地上找了一根铁丝,秦七有模有样的试着开了开锁。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方法有问题,这锁纹丝不动,铁丝还险些拔不出来。
尴尬了不是。
又试了几次,秦七这才顿悟,好吧,电影始终是电影,看来他得另辟蹊径。
只是他正准备结束开锁时,身後的动静不得不让秦七回过头来看。
路边上站着一个刚结束农活儿的老大爷,他背上还背着锄头,一脸犹豫地看着秦七,似乎是在迟疑要不要报警。
秦七怕他误会,赶紧说,“这是我家,我不是小偷!”
是吗?
反正大爷脸上写着我不信。
“这是真的,我姓秦,我叫秦七,我奶奶叫孟琴。”
“孟琴?”大爷不认识秦七,但他知道孟琴,这不是洛镇里除了名的神婆吗,听说驱邪卜卦她样样都会,把村里迷信的老太婆们哄得一愣一愣的。
但是他不相信。
因为他信奉科学,在大爷眼里,孟琴就不是神魔,而是一个装神弄鬼的人。
“大爷,我能跟你打听个事儿吗”秦七见大爷好像没有要报警的意思了,便问道。
“你先说。”
这房子已经空了很久了,大爷经常路过这里,但从来没有见过住里面的人,所以这忽然来了个年轻的小夥子,行为还鬼鬼祟祟的,惹人怀疑也是情理之中。
“请问,这房子是没有被卖掉对吧?”
“卖?”哪有这麽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