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头发也没有胃口用晚膳,早早躺在榻上歇息,自从自己术法全无身体也不如之前总是觉得困乏。
窗前站着两个女婢在窃窃私语,嗓音很轻,想来是以为屋里的人听不见。
渐渐的议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听说了吗,公主要跟着公子一起去仙宗,你可知道之前那位来的第二日吓得便投了河,屋里的这位是刘管事处理尸体的时候,在乱葬岗带回来顶替的,也是个可怜人啊!”青衣婢女低声道。
“是啊,是啊,公主让人送来的美人,刘管事哪敢交代!又胜在这姿色,你不知道我伺候她洗澡时,一身的淤青我怀疑是她自己所为真有心机,公子才不是那样的人,”另一婢女年纪稍长环顾四周,“嘘,仔细着点,要是传到刘管事和公主哪儿,你我可就都死定了。”
“我知道,我就是害怕,同你说说。”青衣婢女。
躺在榻上的玉夭竖耳听着外面的声音,翻来覆去的更睡不着了。
宫中,
“陛下,切莫悲伤过度,凤体为重啊!”凤椅上,倚靠着一位妇人,朝旁挥了挥手说道:”司瑶,你说,虞儿什麽时候才能明白孤的用心啊!
五公主是女帝和他白月光所生,因为早逝的原因,继而,五公主最得盛宠,女帝对五公主也是以储帝栽培的。
“陛下,五公主还小,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日後会知晓您的用心良苦的!陛下,公主送给徐行之的人,需要处理掉吗?”司瑶站在一旁恭敬地说道。
女帝玄腽只觉无奈,闭目,继而点了点头。
盯着床榻上的人埋在被子里裹的严严实实熟睡,徐行之转身去了书房。
黑暗中地上跪着一个黑衣男子,看不清他的长相,只听他口中道:“上面这几日要动手了。”
“嗯,继续盯着,下去吧。”
黑衣人告退,轻推开书房的窗户飞了出去,一瞬便匿迹。
早膳刚用完没多久,玉夭坐在银镜前羽睫轻颤,看着没施粉黛的脸,脸还是她的,但自破庙後好像又有多少不同,却也是说不出。
婢女端着一碗燕窝敲门进来:“姑娘,这是公子让厨房特意为您准备的。”
玉夭随手端起转身倒在了屋内的花盆里,婢女们都被她这举动怔愣在当场。
正好被进门的徐行之撞个正着,他挥退了婢女,屋内剩下她两人。
玉夭坐在榻上有意晃荡着脚链,搞出有些刺耳的声响来好似在诉说,看吧,你如此对我,赐我燕窝我就要感恩接受嘛,多讽刺。
徐行之清冷的坐着,指尖摩挲着白玉瓷杯,“你叫什麽名字?”玉夭眉头轻拢没做声。“我没那麽多耐心!”
“公子是不是忘了,一个妓女,哪来的名字呢。”玉夭见他不置可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抿了抿唇。
总觉得他今日有些怪,想了想,玩笑般继续道:“我是要死的,死人要什麽名字。”
徐行之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对于她的试探不予理会,起身走向她。
看到她吓得脚都停止了晃动,对于自己的步步靠近慌乱起身爬向床里,握住缠绕锁链的玉足拉着往他身边扯。
玉幺侧身蹬脚没好气道:“没见过你这种人,怎麽会装,在外面倒是叫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不染世俗温润公子,反说我不是,实则你就是疯子!你放开我,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我这种人,那你这种人呢?”徐行之眉心跳了跳。
窗外阴沉的天不知何时飘起了绵绵细雨。
“噗!”跪着的玉夭,吐了一口黑血无力扑在了床上。
徐行之揽过玉夭见她口中不断涌出鲜血,顷刻间,没了气息。
後半夜徐行之唤人擡了口沉棺,闻声赶来的五公主,是被他揽在了门外
除了徐行之公主府没一人见过死的玉夭,发生了什麽谁也不知道,天大亮一切又回归了正常。
伺候玉幺的婢女小青打扫着床铺,奇怪道:“好端端怎麽会没了呢,昨日明明还好好的,一夜之间什麽……”
躺在棺椁中的玉夭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哪里,只是有意识却什麽也做不了。
听着外面的冷风呼啸,玉幺原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情更加难受了,她也不知道二师兄能不能寻到她。
她不想死,但书中的女主和男主要去仙山了,为了摆脱剧情午膳时她将计就计用了五公主送来的桂花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