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省事夏枝顺着她的话说,“对呀。”
江祈闻声勾唇,“怎麽不叫一声哥哥来听。”
夏枝瞥他,“你少得寸进尺。”
“那你骗小孩啊?”
江祈姿态散漫地双手抱在胸前,歪着脑袋,眼底含笑地看着她,身上那身极具异域气息的民族服饰让他的气质多了几分神秘和不羁,看起来更像是书里描绘的善于下蛊的苗疆少年。
夏枝低头,小女孩儿眼巴巴地望着她,孩童般的目光澄澈。
她一时哽住。
然後不情不愿地擡头叫了江祈一声,“阿哥。”
“欸。”江祈心满意足的答应。
阿秀又跑到江祈身边,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善意的提醒,“哥哥,你也要叫姐姐阿妹哦。”
江祈没有夏枝那般扭捏,大大方方地喊她:“阿妹。”
小女孩双手捂住嘴,眼睛弯成月牙状,咯咯地在旁边偷笑。
到南阿婆家之後,夏枝道明来意,她和院子里那几位是一样想了解打银来学习的。
他们一家几口都是靠打银这门手艺为生的,由于技艺出衆,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南阿婆的女儿把所需要用的工具拿出来,简单给她介绍了苗银文化,从最开始的铸炼丶捶打丶拉丝掐丝到後面的錾刻镶嵌需要三十多道复杂的工序。
由于大多数都是体验者,同样出于安全考虑,所以拿给夏枝的是铸炼好的银条,只是需要自己动作制作图上的花样,有点类似于外面的手作店。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过去,夏枝面前做好了几只发簪上的流苏铃铛。
由一支完整发簪的制作过程耗时太长,她和江祈商量合做一支,她负责上面零散的互动配饰和流苏部分,江祈负责发簪的主干结构。
夏枝凑过去看江祈的进度,他正捏着已经只有个大概雏形的长簪凝眸沉思。
“快两个小时了,你就这?你不会的话我来算了。”
江祈把簪子握在手里,挑眉看她,“你不懂,这是艺术创作。”
“不会就不会呗,说出来又不丢人。”夏枝笑他。
江祈“切”一声,“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阿妹。”
夏枝半挪揄地好心提醒:“可别到天黑都做不完啊,阿哥。”
旁边南阿婆家里的人从他们旁边经过,听到他们的话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然後贴在对方耳边窃窃私语。
她们说的是苗语,夏枝一个字也听不懂,只是觉得这几个本地人还有隔壁一起做银饰的几个外乡人都在用同样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和江祈。
虽然感觉一阵莫名,但细想她和江祈应该也没说错什麽话,夏枝没深想,继续专注摆弄手里的银片。
中途,和他们住一个旅店的摄影队也来到这里,这栋吊脚楼的建筑特点很传统,包括里面保存的很多银饰制作也值得记录。
他们经过主家的同意後在周围拍照。
顺带也拍了些周围来学艺的人。
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她和江祈合作的银簪顺利完成。
旁边的一对情侣也凑过来看,女生说道:“你们手也太巧了,一天就做完了,不像我们。”
她隔壁的男生顺势揽住他们的肩膀,“不着急嘛,等我们结婚了肯定就跟他们一样有默契了。”
女生嗔怪地瞧他一眼,脸色娇羞,“我还没答应要跟你结婚呢。”
男生离开去哄她,“这辈子除了你,我肯定不会娶别人啊。”
夏枝看着他们情侣间的互动,嘴角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