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丶大哥,你晚上喝了点酒,是不是喝多了。”她害怕得在发抖。
“要不我去给你倒点水。。。。。。”
见季淮时始终阴测测地盯着自己不说话,也没进一步的动作,宋云画再次试探地开口:“大哥?”
“够了。”季淮时眼底翻涌着浓烈而又复杂的情绪,“宋云画,我早就不想跟你玩什麽哥哥妹妹过家家的游戏了,我喜欢你,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明白了吗?!”
“你心里一清二楚,还需要我多说吗,从你十七岁到二十二岁,我等着你长大,不是为了让你跟别人在一起的,你总是有办法惹我生气。”
给别的男人联系方式,明明心里讨厌他,却故意一口一个大哥的叫他,看出他的意图,却更加拼命的远离自己,他再也纵容不下去了。
“季淮时,你疯了吗?!”宋云画铆足了劲在挣扎,但这点力气在对方那里完全是杯水车薪。
这是他第一次从宋云画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比想象中的好听,季淮时忽然笑了一声,“像现在这样,记住我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兄妹!”
宋云画简直不敢想象别人会怎麽看待他们,羞愤丶恼怒和害怕再这一瞬间齐齐涌上心头。
“我可从来没有什麽妹妹,你姓宋我姓季,咱俩算哪门子的兄妹?”
“季淮时,你冷静一点。。。。。。”宋云画嗓音颤抖着,“我从来都只是把你当哥哥,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
“那该怎麽办呢?”
他轻声叫她名字,每个字音咬得极其暧昧,“画画。”
“我不想放过你。”
宋云画认命般地卸了力,眼眸里的光泽瞬间黯淡下去,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摇摇欲坠。
从这一天起,在季家待的每一天她都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在郊区的公司上班,她有理由搬出去住,可季淮时还是会出现在她眼前。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对于这段关系,她羞于啓齿。
只是一味的逃避也是躲不过的。
在第二年季琨的寿宴上,她再次回到季家,不得不面对季淮时。
那天的他喝了很多酒,借着酒劲上头,他失控地强吻了她,还被来赴宴的宾客拍到照片。
季琨很生气,等所以人都走以後,他拿着木尺把季淮时打了一顿,似乎也不解气,最後让他从家里滚出去。
对自己,他并未说什麽重话,但宋云画也能看出他眼底的怀疑。
她至今仍然记得,所有人议论纷纷的同时看她的目光都带着鄙夷和不屑。
她一辈子也不想再面对那样的事情,她来到北江,住在她姑姑家,就是不希望季淮时再找到她。
可惜,终究是没躲过。
温馨的卧室里,宋云画靠在夏枝的肩膀上,把这些从未示人的伤口全部展露在她面前。
夏枝心疼地搂紧了怀里的女孩,江祈说得没错,这人就是变态。
宋云画说:“一开始我真把他当我哥哥的,直到发生这些事情。”
“枝枝,我害怕,我现在也不想回去,我不想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
夏枝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怕,我们去跟他说清楚,让他滚,实在不行就去找他爸,他爸不是能治他吗。”
宋云画摇了摇头,“没用的。”
季琨除了打他一顿又能怎麽样,季淮时可以选择不回家,这些年他爸逐渐退了下来,公司也在他手里,家里所有人哪怕再不服他,也要顾及几分。
况且宋云画知道,他决定的事情,没有那麽好改变。
夏枝只能干着急,“那我也不能看着他这样天天来骚扰你啊,看把你吓成什麽样了。”
宋云画:“你别担心我,我已经有办法了。”
夏枝才不信她,“你别安慰我,你为了躲他连家都不敢回了,你能有什麽办法。”
“真的,你相信我。”宋云画的眸色暗了暗,“只是处理起来会有一点麻烦。”
“那你说出来,我还有江祈丶陈其正秦深他们,我们可以一起帮你,你别看那几个家夥傻不愣登的,对朋友还是很仗义的。”
宋云画说:“我知道,认识他们我挺开心的,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但真的不用了,这件事别人帮不上忙的,只有我自己能帮自己,而且他暂时也不会拿我怎麽样的。”
见她这样坚持,夏枝也劝不动,只是叮嘱她,“那你有事一定得和我们说啊。”
“我保证。”宋云画坐直身体,有模有样地竖起三指,“一定不欺瞒组织。”
她故作认真发誓的模样看起来有点滑稽,最後还冲夏枝笑了笑。
夏枝也跟着弯了弯唇,担忧的心稍微缓解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