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边好奇底下买了啥,一边骂提出把厕所围起来不给进的人。
年初二这天,来银杏胡同走亲戚的人不像往年待大半天,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回家吃饭的关月华得知了前因後果,无语了,问关月荷道:“你老和那公厕较什麽劲儿?”
“我怎麽就和它较劲了?它事儿多,偏让我赶上了,我能有什麽办法?”
再说了,真要说谁和胡同口的公厕最较劲,那肯定是常正义啊!
没一会儿,小姑和小姑父来走亲戚,关月荷只待了一会儿,就溜回自己家去了。
刚要上炕躺着,大姐和姐夫也过来了。
大姐的脸色不太好看,她一猜就猜到了,“小姑不会想托你帮忙吧?”
“何止,你也有份。”关月华轻呵了声,道:“给安排个知青招工岗位把宏伟给招回来,照她说的,我这不是当了副科长,是当了副厂长才对!”
居然是想把下乡去东北的宏伟给弄回来,关月荷不明白了,“之前也没这想法啊。”
她以为是想找她们姐妹俩给小姑家的表妹安排工作,虽然年纪是还小点,但谁家找人办事不提前打招呼?
“宏伟看上当地的一个姑娘,想和人结婚成家。小姑不乐意,想把他给调回城来。”
关月荷双手一摊,“我没办法,我们厂今年没有招工计划。就算有,也是留给退伍军人或者军属的。”
“反正,违反纪律的事你别干。”关月华严肃地再三强调。
他们走之前,换成谷满年提醒关月荷,工作上要严谨认真,别出差错。
“我一直都很认真啊!”关月荷觉得他这提醒莫名其妙的,连忙追问是不是有什麽情况。
谷满年直接点明:“卫山河。”
卫山河空降到卓越服装厂宣传科做副科长,为了上班方便,找人换房子,现在换到了老包头家隔壁。
那对被老包头提醒晚上办事小声点的年轻夫妻,巴不得和别人换房,喜滋滋地搬了出去。
所以,卫山河现在和谷满年的一栋楼里的邻居。
“他啊。”
关月荷已经收到好几个人的提醒,让她注意卫山河了。
说卫山河是奔着她的,那不可能。她最多就是人家往上走的一块绊脚石,至于是踢开她,还是绕开她,现在不得而知。
关月荷只能乐观地想,“我这刚升职,就给安排个监督员,看来是要鞭策我当上正科长了!”
“早晚的事。”谷满年叹气,开玩笑道:“妹啊,姐夫靠自己往上走是有点难了,就等你当上厂领导捞我一把了。”
身後的关月华二话不说,上手直接拧他耳朵,“捞啥捞,能上上,不能上就老实待着!”
“疼疼疼,媳妇儿我错了!”
关月荷鹅鹅鹅地一顿笑。
她姐这铁面无私的性格,才是最适合当监督员的。哦,在车间当质检员也很合适,哪个做得不好,现场退回去返工。
有小姑在,关月荷隔着院墙喊林思甜,没一会儿,过来的是林忆苦。
不愧是二十多年的好姐妹,林思甜不用问都知道她要找的人是林忆苦。
“我们出去吃!”
林忆苦现在能照常领工资但没票证补贴,出去吃饭,她出票,他出钱。
这顿饭吃得十分匆忙,因为他们还要赶着回来看公厕底下能挖出个什麽好东西来。
林忆苦懒得纠正,分明是只有她想赶紧回来看热闹!
为了能看得清楚,她搬了长条高凳出来,站上面看。他俩本来长得就高了,还站高凳上,像街道口两边的圆柱。
他俩站得高,把挖掘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底下踮着脚也看不到的人着急,个个都来问他们是什麽情况。
“挖出来了一个大箱子。”关月荷如实播报现场情况。
“是什麽?一个大箱子,不会全是大黄鱼吧?还是珠宝?”身後的人激动,催她赶紧说到底是什麽东西。
“什麽?一大箱大黄鱼和一大箱珠宝?!”更往後的人惊呼。
关月荷:“。。。。。。”有些人怎麽就听不明白话呢?她什麽时候说挖出来一箱大黄鱼一箱珠宝了?
“别问了!你回家搬凳子出来看!”关月荷不耐烦了,没再搭理後面的人问的。
倒也不是後面的人不想搬凳子,而是除了前面两三排的人,後面第四排开始,全是站在凳子上看的,他们除非搬梯子过来了,不然根本看不到!
没一会儿,前面第一排的人一阵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