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我胡了!清一色两家!”
“沈清朗你特麽就是故意让的牌吧!”
“上一把你就不该加注,就你这水平还好意思说会玩德州扑克?!”
“……”
打麻将的继续打麻将,押注的继续押注,一下子,客厅恢复至开门前的状态。江渊最後收回眼神的霎时,顾沉喉结滚了滚,温热手掌扣住自家小姑娘的後脑勺,在沸反盈天又无人注视的背景中,直接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地吻,吻得克制又压抑。
等到两人一起进门,纪苒柚牵着顾沉给几个亲戚介绍说“男朋友”的时候,她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介绍完後,她把顾沉拉到自己座位上坐好:“我来教你打麻将吧!我们这儿的特色!我今天手气很好,加上你是新手,肯定虐得他们片甲不留!”
顾沉不动声色把她屁股下的小软凳朝自己身旁拉近一截:“好。”
自麻将发明以来,麻将桌上好像就有个奇怪的玄学。
如果是一个老人和三个小孩打,赢的最可能是老人。如果是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一起打,赢的最可能是男人。反之,亦然。
刚刚他们的阵容明明是楚冰河男,其他三个女,可连放炮的楚冰河完全不符合这条定律。于是,霍大美人口无遮拦:“其实我们这桌不该看男女,应该看二爷是总攻,我和清扬是姑娘,至于楚冰河咳咳咳……是零不是一?”
当时楚冰河气得脸都白了,又无从反驳。
这厢顾沉上桌,纪苒柚在旁边:“对,这个三筒留着进张,打八条,八条靠不住。”
“艾玛!又是龙七对!好厉害!”
一两个小时输一两千是小事儿,迎上霍星叶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楚冰河直接覆了牌:“懒得和你姑奶奶较劲,快十点了我要滚回去睡觉了,明早还有发布会。”
沈清扬一拍脑门:“艾玛!我明天也有玩具车比赛,一早的机票我也滚了。”
江渊起身:“我和你一起走。”
沈清扬微笑:“不熟。”
江渊强行跟上:“那就放锅里煮煮?”
两个欢喜冤家闹腾着第二个离开,德州扑克也说散就散……
最慢的霍星叶临走前倚在门栏上朝纪苒柚眨眼:“我之前说好的礼物在你卧室里……长夜漫漫,好好玩。”
纪苒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麽之前说好的礼物……诶诶!”
“啪嗒”,门合得干脆。
偌大的别墅内,只剩下两人。
顾沉去书房帮她拿礼物,纪苒柚朝一楼亮灯的地方瞟一眼,又擡眸看看螺旋曲折的楼梯间,她玛瑙似的眼睛转了转,蹑手蹑脚起身上楼。
嗯,顺便捎上了果篮旁边的陶瓷小刀。
羊绒地毯从卧室门口一直铺到床边,玫瑰花瓣洋洋洒洒落了一路,落到Kingsize大床绘出零落的美感。天花板上琉璃灯碎光潋滟,与低迷的香氛一道,勾出一室暗影,暧昧横生。
电脑主机大小的纸箱就靠在床边,套成蝴蝶结的礼带轻俏飘逸,隔着一层棕黄纸板,纪苒柚都能想象出霍星叶那意味十足的勾唇笑……里面,是些什麽鬼?
“撕拉”一下划开胶,纪苒柚摸出第一样东西,她看着手上那物,倏一下烧红了脸庞。
真空压缩成一块饼干大小的蕾丝睡衣?下摆聊胜于无?流苏和系结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竟然还有两层,一层粉白相间一层完全透明?
草草你回来解释一下,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很快,霍星叶用事实证明,能!
五顔六色,长短不一,琳琅满目,不同的功率大小尺寸应有尽有,把使用说明一行一行读下来,纪苒柚一张小脸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噼里啪啦”将所有东西倒进箱子丶搬到废物间丶藏到最角落,她站在那儿犹豫了一阵,最後,还是悄悄掏出了那块小饼干和几个尺寸的Durex捏在手中。
纪苒柚路过走廊,朝下喊:“橙子小盆友你好没好?”
“马上,五分钟。”
“那我先去洗澡了,你待会儿上来记得关灯和检查门窗。”
“嗯,宝宝你准备一支笔,我礼物还没送给你。”
什麽礼物是需要笔才能收的?
比起这个奇怪的问题,纪苒柚揣着那一小块东西进浴室,浑身浸在温热水波中时,满脑子都飘着短句弹幕……
穿?不穿?穿?不穿?
穿?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太矜持?
不穿?可这良辰美景,岂不是有些浪费?
穿?感觉有些羞涩啊。
不穿?可这是草草的心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