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毫不留情的言辞一下子就把易中海逼入了绝境之中,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真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无奈之下,易中海脸色略微难堪,咬咬牙应声道:“用,我们当然要用柱子来帮忙做席面啦!”
听到这话后,王德义丝毫没有给他任何喘息和缓和气氛的机会,紧接着又追问道:“行嘞,既然决定要用柱子了,那还有啥好磨蹭的呢?
痛快些,赶紧把工钱给付了吧!
别再整那些虚头巴脑没用的东西了,更别妄图搞什么道德绑架那一套!”
说完之后,王德义猛地一扭脖子,转头看向站在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何雨柱,并开口问道:“柱子啊,你之前要了多少工钱呐?
快说来让我听听看,也好给你参谋参谋这价钱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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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听到师傅的询问后,赶忙回应道:“师父,您知道我这还是头一回独自出去承接席面,心里实在有些没底儿,所以就只要价块钱。”
王德义一听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嘴里轻声念叨着:“块?
这怎么能行呢!”
紧接着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个价格非常不满意。
只见王德义一脸严肃地说道:“柱子呀,以你的厨艺水平,这收费可太低了!
至少也得要块才行呐。
别忘了,你可是咱鸿宾楼堂堂正正的一名一灶大厨啊!
要是做个席面才收这么点儿钱,岂不是既愧对了你自己这身精湛的手艺,又有损于咱们鸿宾楼的名声和招牌嘛!
说严重点儿,甚至都等于是在打你师父我的脸!”
一旁的易中海闻听此言,脸上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道:块钱?
这是什么样的手艺竟然敢要如此高价?
不就是做一场普通的结婚喜宴吗,怎会要价这么昂贵!
王德义显然注意到了易中海脸上流露出的质疑神情,他不屑地撇了撇嘴,解释道:“易中海同志,你有所不知。
柱子如今可是我们鸿宾楼里的一灶大厨,每个月光工资就能拿到一百多块!
像这种做席面的活儿,如果给的价钱太少,那根本就没必要去接嘛!”
“再说了,我王德义在城那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之辈。
要是被别人知道,我收的徒弟竟然只为区区五块钱,便跑去给他人操办酒席,这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那我的脸面往哪儿放?”
就连易中海都未曾料到,短短半月未见,这何雨柱竟已混得风生水起。
又有谁能想到,昔日那个愣头青,现今摇身一变,已然成为了鸿宾楼里的一灶大厨!
每月工资更是多达百多块钱,这收入可比他自己高出太多啦,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呀!
毕竟,这傻柱工作的地方乃是四九城闻名的鸿宾楼。
如此大的酒楼,又怎会分不清厨师技艺之优劣呢?
只不过,要想让贾家心甘情愿地拿出十五块钱来办结婚席面,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要让他自个儿掏这笔钱出来,他心里也是万般不舍,倍感肉痛。
要知道,此时的城还没有推行后来的八级工制度,而他身为娄氏轧钢厂里一名普普通通的中级工人,每个月的工资也就五十来块而已。
十五块钱啊!
那可相当于他整整三分之一的月工资呢!
别说他自己舍不得掏这笔钱,就是换作任何一个人,恐怕也是万万不肯的。
然而此刻,易中海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一想到贾东旭乃是他的徒弟,平日里对他既孝顺又恭敬,便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只见易中海紧紧地咬着牙关,目光直直地盯着王德义,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最终还是狠狠心应承了下来。
其实,他原本还想着跟何雨柱商量一下,能不能将这做席面的费用削减一些。
毕竟,真正负责操办席面的是何雨柱本人,而非他的师父王德义呀。
只可惜事与愿违,正当易中海准备开口之时,却现何雨柱正和师兄王三友凑在一起低声细语,完全没有分给他哪怕一丝一毫关注的目光。
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得轻叹一口气,缓缓地从兜里掏出那十五块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