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和文智又和好了,但是左源的高调一直并未停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如影随形。我怔怔的问他,他这样子文智知道吗?左源的回答很干脆,知道。
于是我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那就是文智并没有那么在意我,就像不让我插手知晓方媛的事,似是对我的不放心和另一种否定。
就在国庆节快到来的时候,我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次,姨妈痛。
就在我准备回家的路上,我的肚子像是被抽了肠子一样,空荡荡的,伴随着一阵一阵的隐隐作痛,豆大的汗珠和凸起的青筋,让我蜷缩成一团。我坐了几站路便强行支撑着下了公交,在公交站台蹲着,半抱着双腿,疼的我死去活来。
在我想起来打电话的时候,打开通讯录却不知道该联系谁。回家的回家,约会的约会,异地的异地,看着通讯录似乎疼痛更甚。
再一次体会到婉茹说的无力感,最终,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他几乎是闪现的度冲到我面前的,仿佛时间才过了几秒,完全不能用等待这两个字来定义,他便到了。
看我满身是汗,蜷缩着蹲在地上,他直接用修长的双臂将我腾空抱起,仿佛被瞬移了一样的原模原样的放在了后座上。
等我缓过劲才现,这是辆私家车,他用一件黑色冲锋衣将缩成球的我包裹,紧紧拥在怀中。我贴着他脖颈,脸色惨白,随着他胸腔的呼吸,起起落落。
“这是你女朋友吗?你跟我过来我跟你说一下,像她这个年纪,一定要注意,来例假了千万不能任性吃凉的,喝凉的,更不能碰凉水或是洗衣服什么的……”
医生交代的话温暖有力量,我感觉好了许多。我看着眼前这个大男生,说不出的踏实和安全。
“好的,医生,记下了,下次不会了,谢谢您,谢谢!”他一边点头微躬,一边退出来阖上门。
“怎么样瑶瑶,好点没有?”他坐到我旁边,拉了拉盖在我身上的衣服,拨了下汗水浸湿的梢,一脸关切。
我虚弱的点点头。从未想过姨妈会有如此凶险的时候,看来生理课学的还是太肤浅了。
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我没有动。他从身后摸了摸我的口袋,放到我面前,我们都看到了熟悉的号码,他微微停顿看着我,我点头,他接起电话。
“嗯,是我。”
“……哦,瑶瑶呢?”
“在医院,有啥事,没事我先挂了。”
“医院?谁生病了?瑶瑶吗?咋回事?”
“没啥事,已经没事了,你有啥事?”
“瑶瑶在吗?”
他将电话悬在半空看着我,我眼皮微微闪了一下,他将手机搭在我耳边。
“喂,瑶瑶?”
“嗯,听得到。”
“你怎么了?咋回事?”
“没事,已经好多了。放心哈没事……”说完一阵绞痛,我吃力地转了转身,脸上一阵狰狞。
“你有啥事快说,没事赶紧挂了。”他着急把电话接过去,很凶的语气。
“那……那行,那你给照看一下,有啥事跟我随时说……”
“知道了……”
嘟嘟嘟……
疼痛已经让我无暇顾及其他,等到左源将我抱到病床上之后,我便昏沉睡去,再醒来都是第二天东方泛白的时候,还是被尿给憋醒的。
微弱的床头灯开着,一阵酥软无力,头有点晕乎乎的。这不是普通病房,只有一张床,旁边简单的沙茶几,再就是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