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先前是在虚张声势!命门已然在我手中,千束你若是真想要让我停下来,还不赶紧自觉地去洗碗——
哎?
“……真过分啊,泷奈。”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耳边千束的笑声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则是这句娇嗔,伴随着的是一个着些许幽怨气的眼神,可嘴角却依然带着些狡黠的笑——千束她,转头看向了自己?
为什么突然就不笑了?
难道我的手法又开始对她没效果了吗?
“哎呀,泷奈怕什么呀,你不是最喜欢被我挠痒痒了嘛?”
金少女看似平常的话语,听着却宛若像是从地狱中传出的一般,带着满满的恶意。
泷奈骇然不已,此刻手上动作明明未停,千束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挠痒对决时的状态,非但全然没有因受痒而显现出窘迫,反而还摩拳擦掌,俨然正在打算着把她给狠狠地办了——便是此时,少女似乎预见了自己又一次被按在身下的结局,后颈上止不住地冒出冷汗来。
糟了,这样可不行,必须得做点什么……
然而,正当她想抽身逃跑时,千束的动作却快她一步,一个夹腿锁喉便再度将泷奈从沙上翻到了地上。
于是在少女反应过来之前,那股子熟悉的痒感便再度将她吞没了,紧接着又是嗓子眼冒出的止不住的笑声……
啊……啊啊啊啊……好……好难受……好……舒服……嗯……
算了,随千束去吧。
已然化作了爱人的泄欲工具的泷奈小姐,只得无奈地笑着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然后,一头沉浸在了无法挣脱的快感之网中,再也无法自拔。
……
一小时后,这位已然面露疲色的黑少女,总算得以从千束的魔爪中逃了出来。
却见她一瘸一拐地拖着残躯进了卧室,费力地在那张柔软的双人床上躺下,随后便闭上双眼,开始回忆起了方才所生的那一连串事。
无论是喜悦还是苦难,对于此时的泷奈而言都是不小的收获。
大概是因为泷奈这一次是突然难,下手下得又快又准又狠,千束在猝不及防之下出了很大的洋相,到底是心中不爽,为了捍卫住自己主导者的地位便闹得非常凶,好悬差点没把泷奈给活活痒死。
但也正是这一次的试探,让她意识到了千束也并非是无懈可击——她已然敏锐察觉到了这一位不怕痒的原因了。
眼力。
没错,就是千束的这双眼睛在搞鬼,这与她能够躲开子弹的原理相同只要她能够看到敌人开枪,就能够提前预判到弹道加以躲避。
挠痒这件事也是如此,一开始抓挠时千束一直背对着自己,全然没法预判到自己的脚底会被她怎样对待,所以才被自己挠得死去活来;而当她转过头来用目光注视到挠痒行为的时候,能够“预判”到的挠痒便无法对她产生任何作用,让她仿佛在自己挠自己一样,怎么可能痒得起来呢?
换言之,若是能让她“看不见”的话,自己就胜券在握了。
既如此——
“……就这么办吧。”
总之,在少女的心中此刻已然埋下了一枚种子,静待着时机成熟的时候芽成熟。
必须得一击得手,否则之后千束一定会心怀警惕,到时候就再也没法找到机会再压制住千束了吧……抱怀着“一定要让她乖乖去洗碗的信念”,泷奈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一定要让千束好看!
时光流转。
名为锦木千束的少女,正沉浸在她的梦乡之中。
梦中的世界总是光怪陆离,各种各样披着人皮的怪物会突然出现,然后摆出大灰狼吃小白兔的姿态要办了自己。
好在千束也并非等闲之辈,就算是赤身裸体也能随时变出一把手枪来,当然子弹依然是非杀伤弹,橡皮弹头撞在脑门上顶多留下一个坑,但强大的冲击力依然可以把怪物们打得鸡飞狗跳的,看着好不过瘾。
于是她便得意洋洋地踩着怪物的脑袋,感叹着世界的和平再一次被自己守护——然而偏偏就在这时,千束突然感到身体一紧,紧接着双手便被强行吊过了头顶,与此同时双脚也被一股巨力合拢,匆忙看去,手腕脚踝上都瞬间出现了缠紧的绳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桀桀桀,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了!”
前方传来了反派一般的笑声,听上去却莫名地有些熟悉。千束急忙定睛一看,待看清楚来人的长相时,顿时吃了一惊。
“泷、泷奈?!”
意识顿时清醒了,梦中的光景一下子如潮水般退去,虚幻也一下子转换为了触手可及的现实。
随着千束睁大了眼,整个世界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那张床上,环顾四周,一如既往的陈设,一如既往喊自己起床的泷奈,这一切看起来似乎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自己的手脚没有像梦中那样,被一上一下地紧紧捆住了的话。
被、被捆住了?!是谁干的好事,泷奈吗?
千束下意识地就要抽回手脚,可连接手腕与脚踝的麻绳正与床头与床尾相连,任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法挣开。
不仅如此,手肘处与膝盖处都绑着额外的绳子,勒得都是相当之紧,几乎要将自己的身子弄成一条直线——如此一来,岂不是变成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少女已然有了被人随意摆布的觉悟,虽然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姑且放弃了挣扎,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于对泷奈的信任,她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为什么……要绑我呢?”
千束不自在地扭动着身躯,脸都憋成了窘迫的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