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珠看在眼里,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把两人揍一顿才解气。
机会来了,课间操,她见苏念塘独自往操场走,李水生没跟着,赶紧朝两个女同学撇撇嘴,三人一起堵住苏念塘。
苏念塘刚要绕开,就被其中一个女生一把抓住了辫子。
“让你抢班长做!”那女生拽着辫子往死里扯,“不知道这个班长只能苏珍珠做吗?”
苏念塘疼得眼泪要涌出来,却死死咬着唇没出声。
这时,李水生突然从教室里冲过来,一把推开那女生。
他前几天跳单杠摔的膝盖还没好,动作太急了点,踉跄了下才站稳。
“你们干啥?”李水生把苏念塘拉到身后,气冲冲道:“老师说不许欺负同学!”
“我们跟她算账,关你屁事!”苏珍珠梗着脖子喊。
“她是我同学,就关我的事。”李水生把苏念塘护得更紧了,“再动手,我就告诉老师你刚才把墨水瓶倒她本子上。”
苏念珠最怕老师,嘟囔着“走着瞧”,带人跑了。
李水生这才转过身,见苏念塘的辫子散了,梢还沾着草屑,从口袋里摸出根红头绳递过去。
“我姐的,”他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她走的时候留的,你先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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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塘接过红头绳,“谢谢水生哥。”
她低头重新把辫子扎好,红绳在乌黑的头里格外显眼。
放学后,憋了一肚子气的苏珍珠,带着两个女同学堵在校门口,等苏念塘出来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刚走出校门的苏念塘,怀里的作业本突然散了一地。她刚蹲下去捡,指尖刚碰到本子,一只脚就踩了上来。
“哟,捡破烂呢?”苏珍珠嗤笑,脚下又用力碾了碾。
苏念塘没说话,想把本子从她脚边抽出来。
“别动!”苏珍珠加重了脚力,“我看你就是贱骨头,有人护着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拽开苏珍珠的脚。
苏珍珠扭头一看,李水生手提着篮子和镰刀在他身后,气得她大声骂道:“李水生,这么又是你,你不是放学后早回家了吗?”
“你干啥?”李水生皱着眉,捡起作业本,拍掉上面的土递给苏念塘。
苏念塘接过本子,低声说了句“谢谢,水生哥”,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抖。
苏珍珠看着这一幕,脸瞬间涨红,气得牙痒痒。她跺了跺脚,冲李水生喊:“好啊李水生,你等着,回家就告诉我娘,你欺负我!”
李水生没理她,转身对苏念塘说:“我送你回去吧。”
苏念塘摇摇头,抱着本子转身就走。走了没几步,听见身后传来李水生的声音:“苏珍珠,你再骂一句试试?我奶说骂人的女生没人要。”
她忍不住回头,见苏珍珠气哭了,李水生站在那里,正冲她的方向挥手。
她转过身,脚步轻快了些。怀里的作业本上,李水生用馒头吸过墨渍的地方留着淡印,像朵不好看的花,却让心里暖烘烘的。
她摸了摸辫子上的红头绳,突然觉得,这上学的路,好像也没那么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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