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提过心中这番谋划。
&esp;&esp;到了王都的这些时日,她每日丝毫不敢落下武艺,就是在为此事而做准备。
&esp;&esp;之所以没有一回来便动手,也是因为不愿沈清舟顶着个清清白白的名号死去。
&esp;&esp;她要找到沈清舟当年篡位的证据,让他即使死了,也要受人唾骂!
&esp;&esp;可根据沈晴得到的消息,沈清舟在民间的风评竟然意外的不错。
&esp;&esp;普通百姓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只当先皇是突发恶疾去世,而摄政王多年来兢兢业业辅佐年幼的天子,实在是忠心耿耿。
&esp;&esp;哪怕是稍有些权势的,也对先皇的死因不甚明了,最多只知摄政王与当今天子之间并不是表面那般融洽,其余的,再不知道什么了。
&esp;&esp;沈晴心中对沈清舟有恨,同时又百思不得其解。
&esp;&esp;明明在她幼年的记忆里,他与父皇的关系是那么融洽,时常进宫拜访。
&esp;&esp;每次来时,还会给她和弟弟带上些零嘴,一手一个抱着他们,陪他们玩游戏。
&esp;&esp;沈清舟每次与父皇相处时,他望向父皇的眼里,分明是真得不能再真的孺慕之情。
&esp;&esp;难道那些温情的时刻,都是他装出来的吗?
&esp;&esp;沈清舟啊沈清舟,十年过去了,我还是不懂你
&esp;&esp;冰冷的面具遮住了沈晴眼中的痛色,她看着沈卓的背影,心中有了新的决定。
&esp;&esp;看来,必须得找个时间和皇弟好好聊聊了。
&esp;&esp;……
&esp;&esp;此刻,在沈晴丝毫未曾注意到的天上,一艘眼熟的飞舟静静停在空中。
&esp;&esp;“不下去打声招呼吗?”
&esp;&esp;喻珏靠在舟舱上,眯着眼睛仰头看那身白衣。
&esp;&esp;阳光有些刺眼,打在温渺的侧脸,显得她透明得有些不似真人。
&esp;&esp;“不用。”
&esp;&esp;温渺站在舟头,看着下方开始行进的队伍,神色淡淡。
&esp;&esp;“她既然回去之后不与我们提及此事,今日又是偷偷出门,不想我们发现,那想必是不愿我们参与的。”
&esp;&esp;“此时出现,只会让她担心。”
&esp;&esp;“说不准还会多想,既然我们来了,会不会菖蒲也来了?”
&esp;&esp;喻珏懒洋洋应声:“随你,不过等菖蒲那小丫头醒了,发现我们都不见了,怕是得哭好一阵子。”
&esp;&esp;他说着话,眼睛却看向随着温渺动作在袖间微微摆动的一条系带,感觉指尖有些发痒。
&esp;&esp;温渺今日穿了件样式稍复杂些的白色长衫。
&esp;&esp;是宛素给她选的。
&esp;&esp;较温渺以往的白衫,没有那么素了,多了些金丝绣的花纹。
&esp;&esp;金纹并不算杂,而是恰到好处,衬得穿着的人多了丝贵气而不显庸俗。
&esp;&esp;其中最显宛素心思的一处设计,便是袖口的系带了。
&esp;&esp;寻常袖袋对普通人来说是够用了,但对于习武之人,一招一式之间尽是大开大合的动作,若是袖中装了东西,极易掉出。
&esp;&esp;宛素便稍稍改良了些内里的设计,在袖带口缝上了与之同色的布条,只要将其系上,袋里的物品便绝不会落下。
&esp;&esp;为了方便温渺装东西,侍女们第一次系上时只打了个简陋的结,好让温渺轻易拉开。
&esp;&esp;不过温渺有储物袋在手,自然是不会用那袖中袋的,因而也没注意到,那系带不知何时就散下,垂在她的手边,微微晃动,像轻盈的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