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外,索道终点站南天门隐约可见,朱红牌坊上的鎏金匾额蒙着水雾,像被岁月磨褪色的旧印章。
走出缆车轿厢,两人沿着青石板往上走。
此时气温极低,青石板上甚至覆着薄冰,必须紧握铁链扶手才能缓慢前行。
步道两侧也积着层轻雪,像给山路镶了圈白边,踩上去还会出细碎的“咯吱”声。
悬崖边的迎客松枝干呈铁灰色,针叶上凝结的冰凌折射出微弱的天光,树根处堆积的香灰被雪水冲成了淡褐色的小溪。
浓雾时而散开,露出下方翻滚的云海,时而聚拢成棉絮状,把十八盘的石阶吞没成水墨笔触。
走了大约oo米,李梅停在石梯间,猫着腰、手撑着膝盖,有气无力地说:“康康,我走不动了。”
谢维康赶紧上前搀扶,指着前方不远处的碧霞祠说道:“再坚持一下,咱们到前面那个地方休息。”
他掏出文曲星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又问道:“饿了没?”
李梅摇摇头:“还行,就是有点渴。”
谢维康递过一瓶水,李梅喝了两口后还给了他。
谢维康毫无顾忌地接过,“咚咚咚”喝了半瓶。
两人早已习惯了共享物品,哪怕明明买了两杯奶茶,也会往同一个杯中插入两根吸管,一起共饮。
休息了十来分钟,两人在碧霞祠附近拍了几张照片,随后,谢维康牵着李梅的手,继续沿着阶梯向上,终于在正午前登上了玉皇顶。
站在玉皇顶的观景平台上,两人俯瞰着云海,只可惜当天天气不好,没能看到“黄河金带”的美景。
谢维康松开李梅的手,走到观景台边缘,把手拢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大声喊道:“唉——梅子姐姐——我爱你——”
李梅的脸上瞬间泛起绯红。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斜睨了谢维康一眼,也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拢在嘴边喊道:“唉——康康弟弟——我也爱你——”
喊完后,两人手牵着手,相视而笑。
他们这般大胆的示爱方式,引得身旁其他情侣纷纷效仿。
“梅子姐姐,以后每一处风景,我都要和你一起看。”谢维康拉过李梅的双手,深情地说道。
李梅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轻轻点头。
谢维康把她拥入怀中,李梅则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观景平台上,久久不愿分开。
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但两人的心里却涌动着暖流,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此时此刻,两颗年轻的心,已经贴得无比之近。
……
谢维康找了个座位,拉着李梅坐下,又拿出随身带的食物和她分享。
谢维康最喜欢吃济南的维尔康蒜香味火腿肠,说不清是因为火腿肠本身美味,还是因为“维尔康”与自己的名字“维康”有几分相近。
两人分食着一根火腿肠,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一根再剥一根,循环往复,食物虽然简单,两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吃饱喝足后,两人没再去其他景点,而是携手沿原路返回。
抵达山底时已是下午四点,天空灰蒙蒙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气温还在不断走低。
刚下车,李梅就把手凑到嘴边哈了口气,又搓了搓手,哈气的瞬间,一股白雾升腾而起,无声地诉说着此刻的寒冷。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龙潭路走了一会儿,找了一家宾馆走了进去。
“请给我们开两间房。”谢维康拿出身份证,对前台说道。
前台小姐姐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有些疑惑地确认道:“先生,您确定要开两个房间吗?”说话时,她还特意加重了“两个”的语气。
李梅拉了拉谢维康的手,轻声说道:“康康,咱们还是开一个房间吧。我从来没在外面一个人住过,有点害怕,而且开一间房还能省点钱。”
谢维康的内心十分挣扎,这样难得的机会,他何尝不想和李梅待在一起?可他又想起了和李父的约定,想起了李父临走时那带着威胁的眼神。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看着李梅希冀的眼神,听着她近乎祈求的语气,谢维康最终松了口,向前台问道:“那有没有两张床的房间?”
“标准间都是两张床。”前台小姐姐微笑着回答。
就这样,两人开了一间标准间,拿着房卡一前一后走进了房间。
放好物品后,他们又拿着房卡走出宾馆,在附近找了一家馆子,点了些水饺当晚饭。
此时的风更加凛冽,街上的行人都纷纷拉起了羽绒服的帽子。
李梅甚至用手把帽子两侧压了压,护住自己的耳朵,转头对谢维康说道:“康康,这里好冷,咱们赶紧回宾馆吧。”
谢维康点点头,两人随即返回宾馆。
刚走进宾馆大堂,一股暖流就扑面而来,李梅掀下羽绒服的帽子,感叹道:“还是宾馆里暖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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