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维康:
展信如晤,见字如面。知儿已读家书,亦知儿能明白父母苦心,懂事了,为父倍感欣慰。
儿离家后,父亲确实自责,你母亲更是常以泪洗面,但父亲也从未怪过你,只怪自己未能教好你,如今儿能如此理解父母苦心,为父心中石头也终于落地。
儿提及儿时回忆,父亲亦想起许多往事,你幼时体弱,父亲时常背你去打针,你母亲则为你熬夜守候,如今见儿能健康成长,为父心中欣慰。
儿在外平安,父亲便安心,儿能救人性命,父亲更为你骄傲,为父教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儿能践行,为父甚慰。
你母亲身体尚可,只是常念叨你,不必挂念,专心在外。
家里已装有电话,号码为o-ooxxx,想家时,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
望儿在外保重身体,常与家里联系,待儿归家时,为父备好酒菜,与你畅饮。
此致,父谢世福
读完家书,谢维康收起信,起身来到办公室,借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两分钟,把近况向父亲报告,也告诉父亲,了工资,但还是隐瞒了今天将工资花光的情况。
回到寝室,他将买的牛仔裤拿出来试了试,现,长了大约一寸,看来得找个裁缝店改改。
听完了一张cd碟仍意犹未尽的杨显聪,最终还是不舍地将cd机还给了谢维康。
谢维康将cd机放入吊柜,与杨显聪一起去洗澡,随后美美的睡了。
……
翌日清晨七时许,曾辉禄如往常一样叫大家起床吃早饭了。
今天也是休息日。
早饭后,谢维康将牛仔裤装好,提着上街找裁缝店去了。
当走到离厂大约一点五公里外的水屯路,看到路边有一间破旧的老房子,斑驳的店铺招牌上写着“李氏裁缝店”。
谢维康拨开门帘进入店里,只中间有一个案板,上面铺了一块类似地毯一样的料子,应该是裁缝师傅裁布用的操作台。
靠墙那边有三台不同功能的缝纫机,台面的磨痕清晰可见,金属部件锃光瓦亮,隐隐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机油味,可见其主人对它们的呵护。
再往里,在半空中挂着好些精美的衣服、裙子,还有旗袍,表面还有一层透明的塑料薄膜覆盖着。
回头看了一眼店门口,沿墙有几把木制椅子,应该是供顾客休息用的。
而店门对面左侧的角落里,有一块蓝色的棉门帘,仿佛告诉人们,这个店里面还有一个里屋。
此时,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裁缝大叔,正拿着一把尺子,在店中间那个操作台前埋头往布料上画线。
头顶分列两行的的四盏日光灯,犹如手术室里的无影灯,使得店里灯火通明,且不会在裁缝大叔的布料上面留下阴影。
见谢维康进来,裁缝大叔抬起头来,不苟言笑地问道:“你好,请问你有啥事儿吗?”
谢维康打开手里的袋子,拿出牛仔裤对裁缝大叔说:“我这儿有一条牛仔裤,长了一点,能不能帮我改短些?”
裁缝大叔冲里屋叫道:“梅子,你在干嘛呢?有顾客来了。”
此时只听那个蓝布棉门帘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在上厕所呢,等会儿。”
裁缝大叔对着谢维康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你先坐会儿,等会儿她来帮你改。”
谢维康点点头,回过身,随便选了一个座位坐下。
不一会儿,那布帘子被掀开,一位年轻女子从里面勾着头走了出来。
谢维康随即起身,看向这名年轻女子。
只见这名年轻女子一边在自己的围裙上面擦手,一边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谢维康眼前一亮,似乎觉得,眼前这年轻女子在哪里见过?
此时年轻女子也看向谢维康,就这样,两人四目相对,都呆愣当场。
突然,谢维康与年轻女子异口同声地喊道:“是你?!”
中年大叔听到两人的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两人问道:“咋?你俩认识?”
此时,年轻女子眼眶一红,泪水已在打转,只见她转头对着裁缝大叔兴奋地说道:“爸,这位就是那天在黄河上救我的那个救命恩人呀。”
谢维康也认出来了,这位年轻女子就是他上个月在黄河边救下的那位溺水姑娘,李梅。
听李梅对这位裁缝大叔的称呼,说明他就是李梅的父亲。
李父听到这里,放下手中的直尺和画粉,走了过来,认真看了一眼谢维康,确认这人就是那天新闻里被采访的那个小伙子,然后吩咐道:“梅子,快快,快给你恩人倒水。”
李梅这时才反应过来,答应道:“好的,好的。”
然后转身进屋,拿出一个纸杯,从一个角落里提起一个暖水瓶,倒了大半杯,双手递给谢维康:“恩人,请喝水。”
谢维康有点不知所措,吞吞吐吐地说道:“嗯……那个……这个……别那么客气,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
李梅见谢维康呆愣地站在那里,于是,往前一步,亲自将谢维康扶着坐了下来。
店里的瞬间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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