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用点劲。”谢维康纠正。
这回气息够了,手指却没把孔堵实,又出了奇怪的声音。
没到三分钟,李梅就完成了“从还未入门到彻底放弃”的转变。
李梅转变话题道:“康康,你还会吹什么?”
谢维康故意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道:“这么说吧,只要是我会哼的歌,我就能吹。”
李梅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是真能吹。”
谢维康却一本正经地接话道:“没错,我确实很能吹。”
“那你就继续吹呗。”李梅撇撇嘴。
谢维康没听出她语气里的调侃,认真问道:“你想让我吹什么?”
“那你吹一《当》吧。”李梅想了想说。
谢维康用葫芦丝试了几句,又放下说道:“不行,音域不够。“
李梅不解地问道:“啥意思?”
谢维康继续解释道:“就是说,这葫芦丝吹《当》,高音部分上不去。我换笛子吹吧。”
话音刚落,他把笛子凑到嘴边,清脆洪亮的笛声瞬间传遍整个大明湖。
一曲吹完,李梅拍手叫好,意犹未尽道:“你再用葫芦丝吹一个给我听听。”
谢维康拿着葫芦丝并没有立刻吹,思索了片刻,想起上次骑三轮车买布匹时,李梅在车上唱的《沂蒙山小调》。
他站起身,围着坐在座位上的李梅,一边打转一边吹。
李梅也跟着音乐,情不自禁地唱出声:“人人那个都说,哎哎,沂蒙山好……”
婉转的歌声配上悠扬的葫芦丝曲,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聆听,就连湖里划船的游客,都因为分心差点撞在一起。
一曲终了,周围的游客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现场掌声热烈,谢维康和李梅对视一眼,都笑了。
随后,两人又在大明湖里逛了许久,中午在公园里吃了水饺。
吃过热腾腾的水饺,李梅指着不远处的游船眼睛亮道:“康康,你看那个画舫!咱们去坐船好不好?”
谢维康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朱红的船身配着雕花栏杆,正慢悠悠地从荷叶间划过,当即笑着点头道:“走,咱们也去游一圈。”
买了船票登船,两人选了船头的位置坐下。
船桨搅动湖水,溅起细碎的水花,带着淡淡的凉意落在手背上。
李梅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水就忍不住笑了,谢维康趁机举起相机,定格下她眉眼弯弯的瞬间。
船行至湖心,风更柔了些,远处的然楼、岸边的柳林都成了朦胧的背景,只有满湖的荷叶在风中翻涌,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下了船,李梅拉着谢维康去看湖边的荷花灯。
各色花灯挂在木架上,有的画着锦鲤,有的绣着荷花,阳光照在透明的灯面上,映得光影斑驳。
她拿起一盏粉色的荷花灯轻轻晃了晃,转头问谢维康:“你说,晚上亮灯的时候会不会更好看?”
谢维康刚刚要回答,就见卖灯的老人递来两盏小灯笼:“姑娘,小伙,缘分好,送你们俩玩。”
听到卖灯老人的话语,两个小年轻也不知道卖灯老人所说的“缘分”是指他俩之间的缘分还是他俩与卖灯老人之间的缘分,不由的脸颊双双浮起红晕。
两人向卖灯老人道过谢,提着灯笼沿着湖岸慢慢走,李梅把灯笼举得高高的,光影落在她脸上,连丝都镀上了暖光。
谢维康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满当当的,连风里都裹着甜意。
原来最简单的幸福,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看遍眼前的好风景。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胶卷也都拍完了。
来到大明湖东门,谢维康再次拿出葫芦丝,吹了一曲《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
前一段还很轻松,随着后面节奏加快的三吐技巧,虽然这里不是微山湖,但李梅也能从那葫芦声中听到现场的紧张与惨烈,对比当下的幸福,不由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享受着夕阳下最后的浪漫。
终于,两人还是走出了大明湖。
谢维康带着李梅,依依不舍地离开大明湖,骑着自行车返回裁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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