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脖颈上的那串珍珠项链,悬在半空,往前拽了拽。
虽然没用什麽力气,但足以让陈仪月浑身发凉,手脚僵硬的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以前气氛到了,他们不是没尝试一些过火的场景。
但与现在不同,容珩眼中的戏谑,随意在她身上游离打量的神色,好似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哭什麽。”
他还什麽都没做呢。
容珩低低的叹了口气,终究于心不忍,一松手,项链重新落到女人的脖颈之上,他擡手抹去女人眼下的盈润的水珠。
“委屈了?宝宝?”
他揉揉她的脑袋,“那我给宝宝一个反悔的机会,好不好?”
“只要宝宝以後不说那些让我不高兴的话,我就变回宝宝喜欢的样子,好不好?”
陈仪月拍开他的手,抹了把眼泪,咬着牙,一言不合去拉身侧的拉链。
容珩狠狠皱起眉头,片刻的沉默过後,当视野中出现记忆中见过无数次的浑白过後,温良的神色彻底褪去,露出阴鸷吃人的真面目。
他已经给过仪月很多次机会了。
所以不会是他的错。真是可惜。
“继续。”
容珩仰了仰下巴。
那是一个极为轻浮的动作,几乎在顷刻间就将塑造成了一个主动上门在他面前求欢的女人。
仪月能坚持到什麽时候呢?
一分钟?今天有些倔强呢。
两分钟吧……两分钟後,她就会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到时候,他会主动将她抱进怀里,温声诱哄,原谅她的一时任性。
今晚的求婚仪式仍旧能够顺利举行。
一切都会按照原计划进行,现在只是出现了一丝预料之外的丶小小的差错而已。
现实却是——
他冷漠,陈仪月便比他更冷漠。
即使她浑身发红发烫,眼里是满溢的羞赧,却依旧不愿意服软半分。
四周都是冷硬而死气沉沉的死物,只有她是鲜活的。
没关系。
吃硬不吃软的小家夥。
“这里……”容珩恶劣的将拇指揉进她的唇,“还没有吃过,对不对?”
“是我以前太纵着你了。”
“欠管教的坏孩子。”
容珩将她掉落在玄关的衣物踢到远处,走到客厅外公用的浴室门口,朝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
“帮我解开。”
陈仪月擡起的手被拍落。
“不可以用手哦。”
“这是对坏孩子的惩罚。”
“为什麽要这样看着我呢,仪月。”
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真是惹人垂怜。
这麽柔弱的身躯,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敢和他叫板,难道之前吃过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啧。
他是一位好丈夫,所以,他决定主动给她一个台阶下。
“我错了,宝贝。”他从善如流。
“只要你点点头,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陈仪月轻笑一声,打个巴掌给颗甜枣?训狗呢?
她倏然往他的胸膛上扇了一巴掌,挑衅道:“废话这麽多,是不行了吗?”
容珩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咬牙,“好……好极了。”
他只一手便将她的双臂握住,轻轻一拉,陈仪月便踉跄着倒在了男人怀中。
他低声在陈仪月耳边说了些什麽。
陈仪月听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