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个她,和从前一样若即若离。
她需要过自己的生活,他不再打扰。
换而言之,他在逼迫自己适应没有陈仪月的生活。
可他无法不靠近她。
她是他人生的圆点。
他的世界必须围绕着她才能转动。
他大可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旁观者,起初,他也是这样想的。
但见到她的第一面,一切都在朝着一个他无法预测的方向前行。
好比现在,她是什麽意思呢?
那明明是他的猫。
她知道的。
她知道的。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空灵而虚无缥缈,仿佛绝望地旅人在沙漠中看见的绿洲,在尚未抵达之前,都无从得知究竟是生的希望,亦或是来自深渊的绝望。
容珩无法继续进行思考。
“留着我的猫……容珩,你是想为我守一辈子贞吗?”
一个近乎羞耻的问题堂而皇之从她的口中说出,容珩几乎觉得自己産生了某种幻听,他感到一种羞愤的情绪。
她在有意轻贱他。
她把自己当什麽了?她的所有物吗?
所有物。
容珩的目光突然变得幽深起来,然後,他听见自己淡漠的声音。
“你在痴心妄想什麽?”
手边是红酒轻晃的高脚杯,容珩的指骨滑过被壁,脑中回想起一周前,女人扇在他脸上的那个巴掌。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丶新奇的丶羞耻而舒爽的痛觉。
他的掌心抚上侧脸,妄图留下那一抹值得留恋的火热。
如果她没有喝醉,那一巴掌会不会更重?
容珩眼中的幽深散去,瞳孔涣散,他低头狠狠闭上眼,企图让自己的反应没有看上去那般剧烈。
陈仪月看他低头时胸膛微微起伏,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口出狂言气到无言以对了,遂再接再厉道。
“那不就行了?”
“那儿有病不丢人,早治早好啊,你基因这麽好,在你这儿断了多可……惜。”
陈仪月说着,差点咬到舌尖,原因无他,擡眼的容珩神色阴沉恐怖到她瞬间噤声。
她甩锅,“都是你弟弟让我说的。”
容珩沉默着,半晌,忽然笑出了声来。
他起身拿起外套,最後深深的看了陈仪月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厢。
走之前,他还不忘威胁——
“陈仪月,你等着期末挂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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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真的只想被扇脸吗[奶茶][奶茶][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