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仪月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不受控制变得面红耳赤,她刚刚竟然还猜测容珩是要来吻她!
偏偏罪魁祸首还不收敛:“仪月,怎麽不说话?”
甚至得寸进尺:“我可以理解为……是默认的意思吗。”
“不是!”
“不是什麽?”
“他不是我男朋友……”
陈仪月咬牙切齿的说道,赌气般不再看容珩哪怕一眼。
下唇此时像是有蚂蚁在啃噬般,灼热又刺痛。
而容珩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了下,不再招惹面前那只气鼓鼓的小河豚,其实也有点像兔子,因为她的眼睛也红红的,不知是要哭了还是气的。
陈仪月第一次在两性关系中处于如此被动的状态,身体下意识对他有了防御反应,但内心深处又传来止不住想靠近他的声音。
只用了一秒就顿悟,她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生理性喜欢。
他这种资本家大概最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不再来招惹她,拿了额温枪再次测量体温,屏幕显示绿色後,容珩微微皱起的眉头才松展开来。
她这时才想起,容珩不是要出差整整一周麽?怎麽这才第四天不到就回来了?
总该不是……因为她?
还有——
“Ivor知道我们……”
“我们什麽?”
陈仪月懊恼的闭上嘴:“没什麽。”
容珩唇角微微勾起:“Ivor只是正常的工作汇报。”
“你连下属请假的事都要管?”
“不可以?”
“哦,”陈仪月感到几分羞赧,忍不住阴阳怪气道:“那你还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老板。”
容珩依然笑:“多谢夸奖。”
陈仪月嘟囔:“谁夸你了……”
容珩:“嗯?”
“没什麽……”陈仪月抓了抓头发,此时才惊觉自己穿着睡衣。
而且,还是素颜。
这不亚于一场史诗级灾难。
意识到後,她立刻双手捂住鼻子及下半张脸,尽量自然的问道:“嗯……那还有什麽事吗?”
“仪月。”
陈仪月已经对这个称呼有ptsd了,看向容珩的眼神几乎算的上警惕。
容珩无奈的笑笑,伸手将她快要滑到肩头的睡衣领口往中间挪了挪:“衣服。”
“……”
“我明天还要上班。”
如此生硬的转移话题,容珩轻而易举的从中领悟出主人要送客的意思,他对此不置可否:“多休息两天?”
虽说此时被他逗得红润,但底色还是苍白,甚至看得出几丝虚弱,显然是未愈的迹象。
在容珩眼里,陈仪月已经到了称得上瘦弱的地步,毋庸置疑的,他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抱起。
陈仪月哑然:“……我就请了一天的假。”
闻言,容珩双臂环在前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动作间,依稀可以窥见底下肌肉的轮廓。
陈仪月眯了眯眼,下一秒——
“仪月。”
“嗯?”
“不要咬唇。”
“你管我……”
话虽这麽说,陈仪月到底也不好意思再咬,她不明白,明明紧张下正常发生的一个动作,怎麽经由他的声带说出来,就变得这麽暧昧?
经验很丰富吧?老男人。
陈仪月冷哼一声,拒绝了向他这位大老板申请延长病假的请求,不知道从哪窜上来的一股底气:“……我要休息了。”
容珩看着她沉思片刻後,点了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