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仪月微笑着从他身边离开,心中长年累月堆积的郁气总算一扫而空,连带着脚步都变得轻盈。
同时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的,许是很久没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也没有如此咄咄逼人过了。
这一次她不必再自己一个人瞻前顾後事事谨慎,甚至可以狐假虎威,潜意识里将容珩当做了自己的靠山。
依靠。
一个于她而言陌生的词语。
或许,容珩比她起初想象的更强大,背景更深不可测。
这很好,这代表着她在他的人生中将会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插曲,而她可以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温柔乡。
短暂而美好。
这正是陈仪月所追求的。
刚出咖啡店,本想原路返回到地下车库,却在没多远的地方看见了容珩的身影。
她加快了步伐,小跑着扑进他怀里,被他稳稳接住,连带着她惴惴不安的心,也缓缓平静下来。
“脸好红,仪月。”
“那你摸摸我,你的手好冰,好舒服。”
容珩轻笑着,将她小巧的身躯裹进自己的大衣中。
而在陈仪月看不见的地方,容珩微微垂下的眼眸倏然向上看去——
浑身狼狈的男人,被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後带进了一辆黑色汽车内。
嗯……不出意外,仪月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不过,仪月也没有让他失望。
这个解决了,那下一个……
容珩的吻落在她耳尖,“回家吧,仪月。”
“好。”
陈仪月挽上他的手臂,眼里是如蜜般的欢喜。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陈仪月跟着容珩在各种会议上露面,同时跟着容知廷跟进负责容宋两家的项目合约。
肖越那次离开後,不过三天,便派人来敲定了合同的大体内容,後续细则尚在跟进完善当中。
她偶尔会陪着容珩加班,公司也好,家里也罢,总有一盏灯是为他们两个人亮的。
周末,她在家里尝试烘焙甜品,容珩挽起袖子,给她穿上围裙,说要给她打下手。
结果面还没和,她就和容珩亲了一个满是小麦气息的吻,男主人被赶出厨房,勒令不许进入。
“仪月,我保证。”
陈仪月亲亲他,他总是这麽精准的守在她心软打开门的瞬间。
好吧,下不为例。
某天晚上,她同方莹通话。
方莹最近为论文的事情忙的头昏脑涨,两边又隔着时差,两人联系少了些,但并不妨碍丶也不用担心关系牢固程度的降低。
她缩在容珩房间的小沙发上,趁容珩加夜班在忙的功夫,一五一十的把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个遍。
方莹的关注点与衆不同:“那他会写论文吗?”
容珩手拿两个博士学位,二十四岁就能在南大宣讲,论文这种事应该不在话下……吧?
毕竟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在透露出一股高智精英男的范。
方莹惊叹:“如此逆天……”
话音一转,思维跳脱的陈仪月没跟上:“那你明年毕业了就和他分了吧。”
陈仪月脑袋转了个弯,领略到她的意思後,笑道:
“为什麽,用完就扔是不是不太道德呀。”
“哎哟,”方莹哀嚎一声,“你还管道德不道德?”
“那麽年轻就拿了两个博士学位,是人吗?”
“这种背地里最阴暗了,小心你玩不过他啊!!”
陈仪月笑的合不拢嘴,“好啦,你忙吧,下次再聊。”
“啧,你去干啥?”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