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切好了,那不就是给我吃的麽?”
“好了,”宋怀安用沾着水珠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要开火了,会有一点油烟,出去玩吧,等会再进来。”
“哦。”
陈仪月褪下围裙,乖乖出去了。
她将还未来得及处理的蓝绣球花枝修剪好後插入透明的直筒花瓶中,刚拍了张照,手机上方就弹出一条信息。
是容珩的。
陈仪月心下微动,跑到阳台去後悄悄关上阳台门後,拨通了容珩的语音通话。
铃声响了不到三秒便被接通,陈仪月率先出声:“喂?”
听筒里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嗯?”
陈仪月耳尖一热,“你吃饭了吗?”
容珩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两人漫步目的的闲聊了一阵後,容珩突然提到——
“结束晚的话,我去接你?”
“嗯……”陈仪月咬咬唇,“那个……我今晚上可能不回去了。”
男人沉默了一瞬,“住朋友家?还是酒店?”
出门时,陈仪月对他说的是和朋友约会,而朋友的性别,自然是女性。
“家里。”
容珩并没有就此放过她,“我记得你早上离开的时候没有带换洗的衣物,需要我让人送一份过去吗?”
这哪行,人一来不久露馅了吗?
陈仪月连忙拒绝,“不用啦……我们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一次性的。”
她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很是自然,甚至还有馀力和电话那一端的男人撒个小娇:“你今晚不要想我哦。”
“你也是,仪月。”
“……我才不会想你。”
“是谁说‘会想我一整个晚上的’?”
“唔……是谁说的,好难猜呀。”
“你啊……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容珩语气无奈,其中蕴含更多的却是宠溺的意味。
小姑娘总喜欢和他对着干,
容珩明白,这是陈仪月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
纵然他此时对她今夜不归感到不悦,但他深知此刻需要足够大方的给予她自由的空间。
否则便会适得其反。
对她,他总有足够多的耐心去僞装。
于是他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去玩吧,早点休息,别熬到太晚。”
从阳台向内看,宋怀安的身影从厨房内走出,在屋内环视一圈,隐隐有向她这边走来的趋势。
陈仪月见状,边开门边道:“好,明天见。”
“明天见。”
容珩话音刚落,陈仪月便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无事发生般朝宋怀安走去,笑盈盈的:“大功告成啦?”
男人弹了下她的额头:“哪有这麽快?”
“倒是你,这麽冷去外面吹什麽风。”
“上司的电话,不接怎麽行。”
高压锅里炖着汤,要等上一段时间。
宋怀安洗了手,脱下围裙暂时放在一旁。
“上司?实习期是不是快要结束了?”
“是快了。”
陈仪月倏然想起了什麽,拍了拍宋怀安的手臂,“我和盛琰的婚期也要到了。”
不提还好,一提宋怀安的脸色就瞬间阴沉的吓人,眉头紧紧皱起:“明天我会回一趟宋家,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