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习惯了你在我身边,突然分开,有些不太适应。”
“家里总是只有我一个人,你知道的,仪月。”
陈仪月耳根子又软又热的,哪怕心里明白他是随便找的说辞,但也还是不舍得说重话:“那怎麽会那麽生气呢……”
“仪月。”
“嗯?”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到什麽了?”
“梦到你和他们玩的很开心,然後……”
“不要你了?”
被舍弃这种事怎麽会出现在他这样的人身上呢?
陈仪月对他的梦感到奇怪,与此同时又对他如此宣之于口感到一阵讶异。
这无疑是将她摆在了他的上位。
陈仪月低下头,心想,刚结束不久,也许他心情尚佳,乐得说这样笼络女人的话。
她低低的笑,手往後抚上他的侧脸,说:“你是笨蛋吗?”
容珩故作惩罚的咬了咬她的耳尖。
她笑着将他推搡开来,转身看见他摇摇欲坠的浴袍系带,容珩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看了一眼。
“下不为例。”
陈仪月心想,倒不一定。
离开容珩办公室的时候,太阳正好,她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然来到十点半的位置。
天……居然和他闹腾了这麽久。
正要走出办公室,陈仪月这才又想起来来这一趟的目的。
他字还没签呢!
于是她只好又在外面坐下,心平气和的等他出来。
约莫十五分钟过後,容珩终于露面。
那身黑色西服早已被成套扔进了脏衣篓里,男人换了身灰色西装,没系领带。
出来时见陈仪月还在,他很快反应过来她在等什麽。
他故作不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中午陪我吃饭?”
“哦,”陈仪月挣了下,没挣开,“都行。”
“上午不忙吗?”
她的工作都是他下派的,现在在这儿明知故问些什麽?
陈仪月看向他,男人眼中明晃晃的“怎麽还没走是舍不得我吗”。
陈仪月:……
“文件。”她有气无力。
容珩从鼻尖溢出一声轻笑,心知再逗下去又要将人逗气,牵着她的手向办公桌走去,行云流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将文件递到她怀中。
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去忙吧。”
现在倒是挺正经的,刚刚穿着西装的时候……
陈仪月抿抿唇,没忍住:“那套西装你还会再穿吗?”
容珩半倚在办公桌的棱角上,指骨曲起,闻言轻轻敲了几敲,吐出几个字:“今天想放假吗?”
见陈仪月不说话,他淡定补充:“带薪。”
“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