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唇边笑意淡淡,不知是在说人还是鱼。
“真没用。”
他仿佛想到了什麽好主意,光凭想象便从中得了几分快感,“仪月,”
像中学时代被班主任点到名的学生,陈仪月抖了下,眼皮一跳,讪讪的望过去。
“去把他给我叫进来。”
自己死乞白赖要来,还想不出力气吃白饭?
想得美。
“知廷。”
见他进来,容珩把刀一放,尖头朝下,陷进案板。
容知廷走进了,看见那把刀,面色微微一变,有了些许僵硬。
“不至于吧,哥哥。”
容珩微笑,“别这麽叫。”
说着,他按了按胃,“最近饮食不太规律,有点犯恶心。”
好损。陈仪月在心里默默吐槽。
“仪月,陪我去换身衣服。”
他洗了手,解下围裙搭在一旁,将那条才开了膛的鱼丢给容知廷。
容知廷忙不叠应了。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他担心再和他呛一句……
他默默转头看案板上那条身下漫着血迹的鱼。
厨房外,陈仪月陪着容珩回到二楼的卧室,期间,她牵着他的手,笑话他。
“你是小孩子吗,换衣服也要人陪着。”
“你嫌弃我老?”
“你能不能别老曲解我?”
陈仪月嘴一撇,戳了戳他的脑袋,趾高气昂笑眯眯,“谁不喜欢年轻的?你不也找了个二十二岁还没毕业的女大学生?”
容珩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神情似乎极其不赞同她这种说法,不正经的语境里,响起他认真的声音。
“我喜欢你,仅仅因为你是你。”
“要是你遇见的是四十岁死了丈夫还带着两个孩子的我呢?”
“真好。”容珩笑了下。
陈仪月莫名,“好什麽?”
难不成他还有某些难以言喻的情结?
容珩眯了眯眼,似乎是在想象她描述的情景,答道:“你丈夫死了,这很好。”
陈仪月的笑容僵在唇角,听见这话,脊背升起一股恶寒,“……你真变态。”
容珩笑出了声。
这就变态了。
好可爱的乖乖。
“帮我挑件衣服。”
“哦。”
陈仪月从他的衣柜中挑出一件浅色毛衣,递给他。
身後响起毛衣与肌肤摩擦时发出的细碎声音,容珩的声音不紧不慢,像是故意在逗弄她。
“要是你的丈夫没死,那仪月怎麽办?”
“好好过日子呗。”她想也不想就答道。
祸从口出。覆水难收。
意识到晚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身後传来淡淡的栀子花香气,是她最近喜欢用的一款女香。
“那我怎麽办?”容珩咬了咬她的耳尖,以此宣泄自己对她给出的答案的不满。
“就……就那样办呗……”陈仪月词穷,被他咬的耳根子要化了似的。
“那样是哪样?”
他说着,手从後捉住她的两只手腕,毫不费力的握进掌心,威胁似的抵了抵她。
"这样?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