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男人手指行走的轨迹,陈仪月呜咽一声,“我说的……好了吧。”
容珩笑她,“出息。”
菜还是凉了,只有最底层的尚有馀温。
容珩稍作洗漱後,重新将菜热了一遍,端上餐桌,恰好,陈仪月也换上了新睡衣出来。
卧室门从他刚来时的紧闭变成了半开着。
吃完饭,陈仪月主动要求洗碗。
容珩弹了弹她的脑袋,比她更像主人的关上了厨房的门。
被拒之门外的陈仪月瘪瘪嘴,毫不客气的打开门,既然不让她帮忙,那她就只有捣乱了。
宽肩窄腰的正装大帅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我要是给你拍张照传出去,他们会不会以为容氏明天就要破産了?”
“我如果真的破産了,怎麽办?”
容珩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聊着。
陈仪月眼中闪动着亮光,“那我养你呀,你只要天天在家伺候我就好了。”
容珩哼笑一声,漫不经心,“伺候?”
“现在也可以。”
“嗯……那随时联系?”
“出去。”
陈仪月朝男人扮了个鬼脸。
容珩将最後一个白瓷盘分类放好後,擦了擦手,走出厨房,一眼就看见了赖在沙发上的陈仪月。
不得不说,房子小倒是有些好处,就好比现在,容珩一眼便锁定了她,三两步就能将她捞进怀里。
她似乎有些困倦,脑袋倒在容珩怀里时,眼睛半眯着睁不开,嘟囔:“有点冷。”
“我房间的衣柜里有个小毯子,帮我拿过来下。”
容珩应了,将一旁的小枕头塞进她怀里,轻轻推开了她卧室的房门。
淡粉色的床品,床头柜上有一盏月亮形状的小夜灯。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衣柜门没关紧,露出一小条缝隙。
推开门,入目的是一排齐整的衣裙,除却末尾。
容珩缄默,从衣架上取下那一件西装外套,眼神淡淡的略过一旁那件显然不属于他的衬衫。
看来,还有需要清理的脏东西。
外套很干净,长时间同她的衣物一同存放,甚至沾染上了几分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
“你怎麽……”
“没找到毯子。”
“那一件衬衫是谁的?嗯?”
“……嗯?哪一件?”
容珩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源源不断的暖意侵蚀着她软绵绵的思绪,语气懒怠极了。
“不记得了?”
“那就扔掉吧。”
陈仪月张了张嘴,还没出声。
“我帮你。”
末了,他还颇有风度的添上一句:“好吗?”
睡意渐渐消散,陈仪月感受到他表现出的不耐,须臾,笑弯了眉眼,一字一顿道:“不丶好。”
她抱住他,依偎在他怀中,就像躲进了一片独属于她的桃花源,于是她渐渐尝试着抛下所谓的顾虑,坦率的告诉他。
“那是你的。”
“我的?”
“嗯……很早之前给你买的,不过肯定没你家里的好。”
“很早是什麽时候。”
“大概是……你刚来的那几天。”
“原来这麽早就对我意图不轨了。”
“拜托,是谁说‘我的衬衫上不会出现别的女人的唇印的’?你好像是这麽说的吧?”
“谁也别说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