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糕饼行,吕茅将孙雪娥和玳安带到后院安静处。
孙雪娥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如今竟成了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恍如隔世。
眼眶不禁又红了。
吕茅温言安抚她几句,然后神色一正,开始安排正事。
他先看向玳安,语气郑重:
“玳安,你既离了西门府,又决定跟着我,往后便是我武大的人了。你机灵懂事,又在西门庆身边见过世面,懂得迎来送往、账目往来。这糕饼行掌柜一职,从今日起,便由你担任。”
玳安闻言,又惊又喜,连忙跪下。
“大官人!小的……小的何德何能,只怕辜负了大官人的信任!”
“起来说话。”
吕茅将他扶起。
“以后不必来跪不跪这一套,这操蛋的世界已经够乱了,我们得把自己当人!”
我说你行,你就行。郓哥儿忠心可靠,但年纪尚小,还需历练。你先跟着他熟悉几日店务,重点是管好账目、接待贵客、调配伙计。遇到难决之事,再来问我。”
玳安感受到吕茅的信任和重托,胸中涌起一股热流,用力点头。
“承蒙大官人不弃,玳安必当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好!”
吕茅满意地点点头。
“记住,我们这糕饼行,诚信为本,童叟无欺。你既为掌柜,当以身作则。”
玳安连连点头,表示定不负重托。
安排完玳安,吕茅又看向孙雪娥,目光柔和了许多。
“雪娥,你如今自由了,可有甚打算?”
孙雪娥毫不犹豫地道:
“武大哥,我……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糕饼行帮你!洗衣做饭,端茶送水,我都使得!”
吕茅却摇了摇头,微笑道:
“这些粗活,自有伙计丫鬟去做,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时机成熟我会给你名分,你另有重任。”
他沉吟片刻,道:
“西门庆虽得了铜锣烧的‘秘方’,做出铜锣烧并不难,但他做不出我们的蛋糕,尤其是需要冰镇的奶油蛋糕和水果蛋糕,他没有冰箱,这便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但是,铜锣烧是我们的根本,价格低,味道好,现在他们有了,我打算研另一个比铜锣烧更好的畅销品。蛋糕这一块儿就全权交给你了。”
玳安有点不自在,他觉得这些秘密似乎应该避开自己。
但是吕茅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思想,并没有避讳他,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后面的操作间。
“雪娥,这里就交给你了,你挑选两个心灵手巧的女工,把做蛋糕的手艺交给她们,然后你就可以专心学习做菜了,我这里有菜谱,到时候大有用处,你愿意学吗?”
“愿意!我愿意!”
孙雪娥激动得连连点头。
这不仅是一份活计,更是对她能力的认可和莫大的信任!
她终于可以凭借自己的手艺安身立命,而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庸。
“好,那此事便这么定了。玳安总管全局,雪娥负责蛋糕,郓哥儿协助玳安并负责采买联络。”
吕茅迅将框架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