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又起!
吕茅大体明白是怎么个事儿了。
感情这两位大爷该勾的人不勾,把自己给勾来啦。
卧槽!
好歹两位也是掌管别人生死的重要人物啊,做事儿能不能不要这么草率啊?
可惜吕茅口不能言,不然高低得和这两位大爷好好唠唠。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接着,那两个尖细声音在无光虚空中,带着的浓浓恶意开始窃窃私语。
“黑哥,这倒霉催的,叫啥来着?”
“吕茅?嘿!这名字……绝了!”
“白老弟,你一说,还真是!”
“吕茅……吕茅……这不就是‘绿帽’的谐音嘛?哈哈!”
“这臭不要脸的,取这么一个晦气名字,还害得我们被阎王一顿臭骂。”
等等!
草你大爷的。
我害你们被骂?
你俩把我命都玩没了,还说我害你们被骂?
吕茅堂堂校霸何时受过这种鸟气啊!
只可惜他一点儿声音也不出来,只能继续听着两位“大爷”的窃窃私语。
“阎君不是让咱随便找个‘壳子’塞进去吗?咱兄弟俩今天也开开荤,做一回判官老爷!”
“妙啊!黑哥高见!阳间什么壳子最配‘绿帽’二字?嘿嘿嘿……”
“还用说?自然是那清河县卖炊饼的‘三寸丁,谷树皮’!头顶一片大草原,绿油油,亮堂堂!”
“对对对!就他!武大郎!哈哈,处男配绿帽,天造地设!阎君可没说不能这么‘塞’!”
“走!”
什么?
武大郎?
等等……你们不能……
啊——
一阵天旋地转、仿佛灵魂被强行塞进窄小容器的剧烈撕扯感后……
便是此刻。
武大郎!
潘金莲!
毒药!
所有的记忆碎片在电光火石间拼凑完成,就像一壶冷水从头顶猛地浇下,瞬间冻结了吕茅的四肢百骸!
这也……太他妈荒谬了吧!
他猛地瞪大双眼,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住那只悬在眼前的药碗,以及端着药碗的那只涂着蔻丹、美得惊心动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