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一头雾水,“有用吗?”
温安拍着胸脯保证,“包有用。”
江季同来了兴趣,为什麽会觉得石芿以外的人还管得住他,他擡起头看了眼温安的手机,“不是芿姐?”
温安点点头,把手机塞给他,“快听听。”
江季同一脸狐疑地看着温安,随後把手机凑到耳边,心不在焉地喂了一声,那边立马传出了一道叹息的女声,“江濯,我等你两小时了,你要是赌气不肯来我就走了。”
江季同立马坐了起来,动作幅度大的吓了节目组工作人员一跳,他皱眉看向导演,“单姯来了?”
“啊?”导演先懵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单导来了。”
江季同立马起身,导演感觉他白了自己一眼,“你怎麽不早说?”
说完不等导演解释,一溜烟儿跑出去了,连跟拍老师都差点儿没跟上,“不是,我说了啊,为了节目效果我不是说提供一个任务线索吗!”
温安连忙跟着一衆工作人员跟了上去,江季同边跑边在手机里问:“你在哪儿?”
单姯:“节目组不是说你得做任务找线索过来吗?”
江季同又猛地停了下来,看向身後的工作人员,“任务在哪儿?线索在哪儿?你们不是说给我提供一个任务线索?”
节目组:“……”现在想起来了。
节目组正想说明寻找到单姯的任务线索,江季同却一副懒得听他废话的样子看到不远处一个任务点就风风火火冲了上去,之後一路的任务点江季同都像风火轮一般碾过,也不管有没有用,见到任务就上,又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关卡拿到线索卡。
等到他包里都塞满了,也累了,视野之内没有别的任务点了,他才停下来掏出一堆线索卡拼拼凑凑,“接着说,你们给我的任务线索是什麽,我拼一拼。”
“……”他好像把别的组的线索都拿了。
这人怎麽要麽摆烂的令人发指,要麽营业的丧心病狂。
江季同在一堆线索卡里捡出有用的,拼拼凑凑拼出了一个“星月酒肆”。
他掏出手机导航,星月酒肆的位置和他的位置隔了半座古镇,他揣好其他线索卡一言不合就开始百米冲刺一样地跑。
跟在後面扛着摄影设备的跟拍老师要疯了,後面跑了一段路实在受不了,只得虚弱求饶,“江,江老师,能慢点吗!”
江季同停下来,扭头问他,“你有车?”
老师气喘如牛地摆摆手,江季同扭头又继续跑,跑了几步想了想又同情地退回来,“你们有小设备吗?给我,我自己跑,你们慢慢跟过来。”
……真是善解人意的江老师。
江季同一个人举着一台手持摄像,到星月酒肆时才发现这个地方节目开始录制时他最先路过。
当时看门扉紧掩着他也就没进去,江季同平复了下呼吸,直起身推开门。
这家酒肆保留了原本旧建筑的风味加以装潢,看起来古色古香,酒肆里放着舒缓雅致的轻音乐。
进门就是实木切出的柜台,还特意做旧了,江季同一眼就认出了正懒洋洋腰靠着柜台背对着他,微微仰头看着满酒柜酒的单姯。
她的头发只用一根木簪绾起,身着一袭极其贴合腰身的墨绿色旗袍,纤纤细臂一只环着腰,一只举着高脚杯,杯里晃荡着猩红的酒液。
酒肆里灯光摇曳,更衬得她妩媚优雅。
落後的工作人员紧赶慢赶终于赶了过来,身後嘈杂的动静令单姯回了头。
她瞧见江季同杵在门口,笑了笑,“来了?”
随後跟来的工作人员看到柜台里的单姯也是一愣,只知道单姯是和小梁导一般年纪的年轻导演,却不想她还生得如此好看。
单姯放下高脚杯从柜台後绕了出来,高跟鞋敲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沉稳好听,江季同把手持摄像还给追上的工作人员,去迎单姯,“不是说不能来吗?”
“是差点来不了,费了点功夫。”见江季同朝她伸手过来,她想了想还是将手搭上去了。
闻讯赶来的导演一听十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在节目里他也不好跟单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