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侯府,萧景珩直奔内院卧房。房门紧闭,丫鬟们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侍立在外,神色凝重。他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梁婉清躺在锦榻上,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往日红润的唇瓣干裂起皮,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气息微弱,看得萧景珩心疼不已。
听到动静,梁婉清缓缓睁开眼,看到是他,积攒的委屈与悲痛瞬间爆,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她颤抖着伸出手,手中紧紧攥着一封折叠的信纸和一枚玉佩。
萧景珩快步上前,坐在榻边,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入手一片寒凉,让他心中一紧。“婉儿,别怕,我在。”他声音温柔,带着无尽的安抚,“不管信里写了什么,都是无稽之谈,我绝不会信。”
梁婉清哽咽着,将信纸和玉佩递给他,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景珩……他们太过分了……我从未见过什么匈奴王子,更别说……”话未说完,便又泣不成声。
萧景珩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字迹潦草,墨色深浅不一,显然是仓促写就,但其内容却恶毒至极。信中编造梁婉清早年随先皇出巡北疆时,与匈奴某部落王子暗生情愫,私定终身,多年来一直秘密往来,甚至暗示此次匈奴大举入侵,便是她暗中传递消息,意图里应外合。字里行间,满是污蔑与诋毁,字字诛心。
再看那枚玉佩,样式古朴,呈椭圆形,上面雕刻着草原特有的狼图腾,线条粗犷,带着浓郁的异域风情,质地温润,确非中原常见的玉佩样式。
萧景珩越看越是愤怒,胸口翻腾着熊熊怒火,猛地将信纸撕得粉碎,纸屑纷飞,散落一地。他紧紧抱住梁婉清,轻声安慰:“婉儿,这都是赵党余孽的毒计,他们在前线奈何不了我,便转而攻击你,想乱我军心,毁我声誉。你放心,我定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作恶之人!”
梁婉清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坚实的臂膀与温暖的气息,心中的恐惧与委屈渐渐消散了些,含泪点了点头。
安抚好梁婉清,萧景珩立刻召来展鹏与凌云。二人皆是他心腹,办事干练,忠诚可靠。
“展鹏,即刻追查匿名信的来源。送信之人、传递路径,哪怕是蛛丝马迹,也要查个水落石出!”萧景珩目光锐利,语气斩钉截铁,“另外,加大对赵元启及其党羽的监控力度,他们近日的一举一动,都要详细记录,不得有任何遗漏!”
“属下遵命!”展鹏躬身领命,转身便急匆匆离去。
“凌云,”萧景珩看向另一名黑衣劲卒统领,“加派人手守卫侯府,尤其是夫人的卧房周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绝不能再让任何不明物品送入府中。另外,你立刻带着这枚玉佩,去请京中最有名的古玩鉴定大师徐老先生,务必查清这玉佩的来历、年代以及出处!”
“属下明白!”凌云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好,也迅退下执行命令。
安排妥当一切,萧景珩独坐书房。窗外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映照得他面色阴沉如水。他指尖摩挲着桌案上的玉佩拓印,心中冷笑不止。赵党这一招,当真是毒到了极点,攻其必救,直击他的软肋。污蔑皇室公主通敌叛国,已是死罪,更何况是在这北疆战事吃紧的敏感时刻,一旦流言传开,后果不堪设想。
这已不仅仅是朝堂上的权力争斗,而是你死我活的厮杀!赵元启想要借此事扳倒他,断了北疆的粮草供应,进而影响战局,好坐收渔翁之利。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萧景珩绝不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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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书房内烛火通明。萧景珩取出纸笔,开始梳理近年来搜集到的赵家党羽的罪证。贪赃枉法、结党营私、打压异己……一条条记录清晰明了,虽不足以彻底扳倒赵元启,但已是重要的铺垫。他知道,与赵党的决战,因这场突如其来的污蔑,因北疆的烽烟,已经提前到来。他必须稳住阵脚,一边保障前线粮草供应,不容有半分差池,一边应对身后的冷箭,查清真相,绝地反击。
次日晌午,展鹏率先回报。他神色凝重地走进书房,躬身道:“侯爷,送信之人追查无果。据府外巷口的摊贩供述,昨日午时,是一名约莫七八岁的顽童将信投入侯府信箱的,那顽童说,是一名陌生男子给了他一文钱,让他帮忙送信,他并不知晓男子的样貌与去向。属下已派人在全城搜寻那名顽童与陌生男子,但至今毫无头绪,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
萧景珩并不意外,微微颔:“继续查,即便一时无果,也不能放松警惕。”
就在展鹏退下不久,凌云便带着好消息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位须皆白、身着锦袍的老者,正是京中闻名的古玩鉴定大师徐老先生。
“侯爷,徐老先生有重大现。”凌云禀报道。
徐老先生上前躬身行礼,手中捧着那枚玉佩,沉声道:“回侯爷,此玉佩虽带有草原匈奴的风格,但并非真品,而是前朝仿制之物。您看这狼图腾的雕刻手法,看似粗犷,实则线条过于规整,缺少匈奴匠人特有的野性;再看这玉质,虽是上好的和田玉,但沁色是人工做旧,并非自然形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老夫三个月前,曾在城西的‘宝珍阁’见过这枚玉佩。当时老夫便觉得此玉佩仿制工艺精湛,印象深刻。而那‘宝珍阁’的幕后东家,正是赵相府的远房亲戚,与赵家往来密切!”
“好!”萧景珩猛地一拍桌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线索再次指向赵党,这就足够了!
他立刻命人备好笔墨,亲自撰写密奏。将漕运延误案、匿名信污蔑案的来龙去脉,以及玉佩的鉴定结果、宝珍阁与赵家的关联,一一详细写明,措辞严谨,证据确凿。写完后,他密封好密奏,派心腹亲信连夜送入宫中,直呈元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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