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她的腰,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楚绒的手指死死揪住床单,指节发白,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像只被雨淋透的鸟。
“不是说不生气吗……?”
她回头瞪他,眼尾泛红,声音发颤。
“骗子。”
鹤钰低笑一声,亲了亲她的脸,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他俯身咬住她后颈的软肉,齿尖不轻不重地磨了磨,
“真的没有,老婆。”
刺激
法国的冬天终于彻底冷透。
几场湿冷的小雨后,初雪簌簌落下,很快将整个世界染成白色。
楚绒现在讨厌白色。
她叫人把窗帘全都拉起来,宁愿开着灯也不要看白茫茫的雪景。
“叮咚叮咚——”
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发过来的。
楚绒盖着小薄被缩在沙发上,将手机调成静音之后,示意等在一旁的美甲师上前。
“小姐喜欢什么款式?”
她想到那一晚他又哄又骗她用手握,说是出来了就不弄了。
骗子,根本就是骗子。
他后面又压着她在浴室里做了两次,还十分恶劣的……
楚绒真的气坏了,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婚前他有多温柔沉静,婚后就有多疯狂失控。
谁能想到死男人冷肃清贵的皮囊下是一只无法餍足的恶狼。
她不要原谅他,要是他还敢逼她做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就用自己的爪子拍碎它。
于是,楚绒笃定地开口,
“尖尖的!能戳死人那种!”
美甲师,“……”
此刻,瑰丽酒店,前厅。
“嘟嘟嘟——”
毫不例外,拨出去的电话没有一通能打通。
鹤钰陷在沙发里,烟雾弥散,漫过他凌厉的下颌线,在昏暗的光线里浮沉。
他微微仰头,后脑抵着沙发靠背,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像是压抑着某种即将破笼的情绪。
连续几天放纵的结果并不好,像绷得紧紧的琴弦,承受力达到顶峰后,会骤然断裂。
楚绒生气了,那一晚,在他没控制住撞了撞她的嘴巴之后,就怎么也哄不好了,先是哭了半宿,气得在他肩膀上留两个很深的牙印。
第二天醒来,她连行李都不要,跑到了其他地方躲着。
鹤钰已经连续三天没能见到她。
经常是刚赶到她入住的酒店,她收到消息,立马就开着他送的那辆跑车逃之夭夭。
巴黎很大,光是顶级酒店就有上百家,找起人来极其费心神。
但她喜欢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甚至乐衷于看他抓不到人时的无奈而又懊恼的样子,等他赶到地方见不到人,她就会发一条朋友圈,没有文字,只会配图,是穿着各种性感小裙子对镜拍的照片,专门用来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