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疗愈结束也没能清醒地和蓝医生聊聊自己的情况,明天就走,这是他已经被治好了吗?
可是……他的头还有在痛诶?
“嗯,你的情况有点特殊,蓝医生能做的只有那麽多,”步景明揉了把他的头发,“剩下的大概得靠我们自己努力了。”
最重要的,就是先去把仇给报了。
江入年闻言便不再说话,坐在一旁听步景明三言两语定下一个计划,明天离开风火的时候以防万一被泰坦的人追上,得提前做些打算。
这些说完,小队会议姑且结束,步景明拉着江入年回到他们的房间里,像变魔术似的从身上掏出一个布满划痕的黑白玩意塞到他手上。
“口琴?”江入年意外地打量着手里的物件,“哪来的?”
“昨天出去的时候,看见有个小孩拿着吹,我就用糖跟他换了,”步景明绕到他背後搂上他的腰,伸手点了点那只口琴,“反正他吹得也不好听,不如给你吹着玩。”
“小孩听到要哭了。”
江入年笑了笑,又问:“那怎麽昨天没给我?”
“忘了,”步景明答得理直气壮,绝口不提是因为江入年昨天的状态仍不太好,一时着急就没想起来口琴的事。
江入年无奈地摇摇头,垂眸看着口琴,检查了一会儿吹口有没有污渍,又甩了甩,最後用步景明穿在里面的那件衣服擦了擦口琴的吹口,这才抵到自己的唇边,试探着吹出一口气。
拉长的单音奏响在屋内,只是没响多久就变得走调,停止。
“其实不怪小孩,”江入年把口琴举到眼前,试图从吹口看向口琴的内部簧片,“它好像有点问题,音不准。”
“不准吗?我听你吹的比他好听。”
“我就试了个音,调子都没吹就好听了?”
步景明低低地笑了笑,故意凑到江入年耳边吹气,“就是好听。”
江入年被痒得耸了耸肩,想把粘在自己身上的人扒拉下来,却怎麽都扯不动那条结实的手臂,只得作罢,重新把口琴放到嘴边。
其实脑子里没有任何旋律,他随便起了三个音,随心吹下去,才发现自己吹的是卡农。
乐曲填满了这间屋子,缓慢而悠扬,口琴的独特音色为这首经典乐曲添了一分空灵,倒突出了一种忧郁感。
江入年稍微吹一会儿就累了,攥着口琴把步景明当椅子,直接靠着他往下滑。
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因为步景明熟练地扎了个马步,支起大腿托住他的屁股,“还头痛吗?”
“嗯……你知道我之前在头痛?”
江入年仰头去看他的下巴,“我应该没表现出来。”
虽然有隐隐的头痛,但是不强烈,完全是江入年可以忽视的存在。
“我看得出来,”步景明伸出指尖抚了抚他的眼睫,“你不舒服的时候,眼神很空,谁都入不了你的眼。”
就算脸上有表情,笑也好疑惑也好,通通是遮掩真实情绪的假面。
“你这是诬陷,我至少有看着你,”江入年转了半边身子,去捏步景明的下巴,“对自己有点自信,你都入不了我的眼,就没人能入了。”
步景明顺着他的动作望过去,先看见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才在天空的倒影里找到自己,忍不住笑了笑,“嗯,看见了。”
“所以呢,现在还难受吗?”
江入年摇摇头,“早没事了。对了,我之前就想问你,我是什麽情况,蓝医生怎麽说的?”
马步扎得有点累了,步景明索性将他端到沙发椅上放下,再给自己也扯一张椅子,思忖片刻,还是将蓝医生的话尽量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本想着,江入年会不会有什麽头绪,可步景明说完一看他略显迷茫疑惑的眼神,就知道他也不清楚,大概还没丘月月知道的多。
“……”
江入年轻轻叹了口气,“怎麽还差点害了蓝医生呢……”
不过,他的天赋有可能不简单吗?
但是话又说回来,只是现在的程度就已经很不简单了吧,莫非还能到哪一种他根本想象不到的高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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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有点越写状态越差了……左右也没榜,後面可能隔日更的概率会变大(可能)
感谢每一位看到这里的宝宝(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