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越阿姨一个人住这么大间院子,不害怕呀?!”
我带着尼克、妻子进入妈妈独居别墅内的小院,这个善于伪装的黑鬼,环顾雅静别致的小院之后,故作感叹。
我跟着摇头叹息一声“害怕倒不至于,就是可能一个人住的时间长了有点儿寂寞。我妈是市里的政法委书记,所以养了哈利既能防小贼,又能作为陪伴,外人也说不了什么,没想到,那狗东西最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天天作妖。”
尼克抱着胳膊,看着空空荡荡的狗舍,自信一笑“一物降一物,不管是什么狗遇到了我,保管让它又听话又乖巧。”
听着尼克在那吹嘘,我拿胳膊撞了撞身边的妻子“冬冬,尼克爱吹牛的毛病像谁呀?”
溪冬冷艳的丹凤美眸,白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尼克就是在吹牛?”
我笑嘻嘻凑到溪冬身边,压着声音“哈利,那狗东西弄起来,没完没了的,谁靠近他咬谁。你猜尼克他会怎么办?”
“呸!我哪知道!”
妻子精致的瓜子,小脸上忽然一红,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伸手在我腰间掐了一下“以后再跟我说这些荤的,小心家法伺候。”
我笑着忙,举手投降“错了…错了…老婆大人,饶命。”
“冬冬,你笑起来真美。”
溪冬看着一副搞怪的样子,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分笑意。
恰巧那天,有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撩动她的长,如同冰雪下流动的溪水。
不点而红的樱唇,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一朵冰雪盛开的花朵。
“马屁精,哼!”
溪冬冷艳的俏脸,又是傲娇一笑,如同清脆的冰珠在阳光下破碎,悦耳动人,看得我与在场的尼克都不由得有些呆滞。
尼克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溪冬“姐,你打小就是不太爱笑,从前我怎么逗你,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想不到姐夫的三言两语就能让你有这么美的笑容,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尼克的这句马屁,情商真的很高,既捧溪冬,又捎带夸了我一下。
“喂,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你家来人了,快给我滚!”
隔壁女人的骄横骂声响起,下一刻接踵而来的就是凶悍的犬吠,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在溪冬嘴角挂起的绝美微笑,猛然收住,冰山俏脸上还隐隐透出几分杀气,这让我和尼克脸上的笑容也立马僵住。
“呜…汪汪…呜…”
哈利的低沉犬吠,传来溪冬的耳朵,转头看了我一眼“文博,咱妈还要有隔壁那个泼妇住多久?”
我看着溪冬如万年寒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又听她叫出我的名字,心道,这又不是我的决定,你看老睁眼看我干什么,怪吓人的。
“呜呜呜…汪汪汪…”
犬吠还在继续,正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溪冬的柔荑却将我的手牵了起来,微凉中又带着温暖的感觉,让我原本紧张的心情又放缓下来,溪冬看我没有那么紧张,唇角再次勾起一丝微笑“咱们,过去吧”
“老公,刚才不是对你,我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美人相卿,什么冷不冷得,重要吗?
我有些傻呵呵的揉揉鼻子“走,走。”
我带着溪冬和尼克,隔壁院落走,却不时偷眼打量一下溪冬,看着他重新换上那副不拒人于千里之冷漠表情,不禁回想溪冬向我讲述过他的心历路程。
其实,溪冬这种冷漠的表情,只是她温柔内心的一种伪装。
外表的冷漠,不近人情,让她不论在上学,还是在如今的集团当ceo,都能挡掉很多不必要的狂风浪蝶,也更让下属对她毕恭毕敬。
但她却把真实温柔的内心留给了家人,留给了我,以及身后的……
我想到这,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尼克,见他目光有些痴迷着,盯着溪冬窈窕的背影,内心就是一阵的不爽。
正想着找个由头,说他两句的时候,现我们已经走进隔壁的院落。
刚一进院儿,就看见一个有缸粗没缸高的胖女人,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个笤帚疙瘩,指着哈利骂骂咧咧。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个胖女人叫牛红霞,人如其名,粗鄙不堪的很,头上扎了一脑袋的卷儿,穿这个白睡衣,挨着嘴叼着牙签儿,一脸的横肉。
看见我当先走了进来,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呦,越书记的大公子,今天又来帮你妈搞狗啊?!”
我冷着脸笑了笑“牛红霞,你在这儿指桑骂槐多没意思,等我妈回来,当着我妈的面儿,你使劲骂。”
“就是不知道你那软脚老公,会不会吓得再次跪到地上。”
说起这个牛红霞她与妈妈还真的颇有渊源,她爹牛百川,原来是汉东市下辖的花山县的县长,因为作风问题加上贪污受贿,被妈妈联合在省高检的盛阿姨,我小的妈妈,两位能力强,又貌美如花的美熟女,一起给办掉了,那娘们儿就一直怀恨在心。
还有牛红霞的老公在市里的文化局上班,本来可能高升就是因为受到牛红霞他爹的牵连,却一直委屈在一个小小科员的位置上,快十年下来,没有一点儿晋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