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回去?」萧风望低声问,「不要待在这里了好不好?」
「你在害怕?」谢枕云指尖抚上男人的脖颈,指腹下,萧风望的喉结随着他漫不经心的逗弄无声滚动。
「有什麽可害怕的,死人而已,」他轻笑。
萧风望抱着他大步走出凉亭,往东宫外走,随口道:「怕你待久了,夜里做噩梦。」
「你怕我做噩梦,那你先前还日日在梦里吓唬我!」谢枕云拽住他的头发,不太高兴。
萧风望猛然停下脚步,直勾勾盯着他,「你刚刚说什麽?」
谢枕云:「我说什麽了?」
「你梦到我了,」萧风望舔了舔唇,若不是此刻宫人与骁翎卫都跟在後头,怕是要直接舔了上来,「梦里我对你做了什麽,你这样怕?」
谢枕云转动眼珠,轻哼一声,「当然是有人变成狗追着我咬,那麽大一条狗,牙齿那麽尖,当然吓人。」
「那你不知道踢他,用东西砸他?」萧风望仍旧盯着他,嘴巴已经贴在他手背上,「狗这种畜牲,越打越听话。」
「这麽有自知之明啊?」谢枕云挑眉,指尖点了点男人的鼻尖,「学声狗叫给未来的皇后听听。」
萧风望面色一僵,眼睛瞥了眼身後众人,用眼神示意。
这麽多人看着呢,他体面还要不要?
「罢了,」谢枕云没再逼他,话锋一转,「你打算怎麽处理今天的事?」
「还能如何处理,」萧风望全然不在意,「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呗……」
谢枕云微笑看着他,没说话。
「我都听你的,」萧风望立马改口,正色道,「你说什麽就是什麽。」
「但是不可以让他妨碍大婚的日子,好不好?黄道吉日可遇不可求,我挑了许久。」
「按照亲王逝去的仪制葬入皇陵,让礼部选个好听的谥号。至於葬礼,便不用了。」谢枕云淡淡道。
萧风望转头看向身後的御前太监,「听到了?」
「奴才马上去礼部传旨。」刘公公恭敬道。
待抱着人回到寝殿,萧风望迫不及待便要用被子裹住人,脑袋往里面钻。
「你又做什麽?」谢枕云赤脚踩在他的脸上,把人踢开。
「想舔,」萧风望舔过犬齿,「宝宝,我会让你忘记今天的事。」
「你怎麽如此小心眼?」谢枕云倚靠在床头的靠枕上,垂眸睨着他,「人都死了,你计较什麽?」
「你看,你现在已经会为一个死人同我计较了,」萧风望满眼幽怨,恶狠狠道,「还没成婚就这样,日後成了婚,你更不会珍惜我了。」
「梁成烨他不要脸,他学我,你怎麽可以帮他说话?」
谢枕云叹了口气,手抵住额头,闭眼假寐,「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无别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