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爱总是贪心的,她不能保证自己不去探究,也害怕童舒岚对她的探究露出逃避的神色。
童舒岚终于明白这场小小风波的源头。
这段时间以来,陈瑜都是这段关系里的向导,给予她鼓励和勇气,在每一个她需要的时候,告诉她,我就在这里。
而现下,陈瑜却褪去了那层游刃有馀的外壳,变成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女孩,因为陡然升起的自我凝视而怀疑自己…
童舒岚心下不认同陈瑜的话,却又因为这番话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惜和…奇异的满足感?
被陈瑜在乎丶管束,于她而言好像不是束缚。
于是被管束成了隐秘的享受。冬日的猫总是眷恋暖炉,贪恋这份带着温度的“不自由”,小猫心甘情愿画地为牢,因为一旁就是她唯一的春天。
“你不是性格不好。”童舒岚说,双手牵开项链两端,把陈瑜光洁的脖颈围住,无声的扣紧项链。
她不疾不徐,向陈瑜的耳边道:“以後我及时告诉你,你当然可以管着我。”
我喜欢你的灵魂深沉又轻盈,是我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你一点。
“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项链在陈瑜的脖颈晃过两下,滴滴答答,稳稳停下,叩问她的心。
童舒岚话讲完,陈瑜的鼻尖知趣地蹭上她的肩头肉,气息上上下下的转移沉降。
“陈瑜…”童舒岚唤她,想要听她的回应。
可说完,童舒岚的肩头一疼,又立即挨上两片软而湿润的嫩叶,她侧头看去,陈瑜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优美的背脊,视线往内向下,有一片白皙透亮的肌肤…
童舒岚努力使自己做个君子。
陈瑜却更加放肆,两片湿润之间,有一种更为热烈的触感落在童舒岚的锁骨边缘。
童舒岚的心里震颤发慌,小腹一紧,轻轻扯住陈瑜浮动的指节。
陈瑜的声音在她心房上面闷闷地发响:“不是要我管教你吗…”
管与管教之间天差地别,陈瑜调笑得意味深长。
敏感的皮肤被触碰,难耐的丶羞恼的丶跃跃欲试的,童舒岚大脑昏沉,又不可抑制的让心脏狂奔起来。
她的手握出了轻薄的汗,紧得发麻,她们的味道融在一起,童舒岚已经分不清属于谁。
陈瑜擡头起来,一片雪白随着她的动作退回到安全位置。童舒岚不知道自己的哪一个开关被打开了。
上天允许她做些出格的事情…童舒岚恍惚之间,送上了刚才还紧闭的唇。
一触即离。
陈瑜迷离的眼神是催动情欲的药剂,酒气回潮,她问:“耳朵又好红,为什麽不看我?”
“是给我的惩罚吗?”童舒岚福至心灵,脑雾都散了些。
“怎麽会。”陈瑜贴近了来看她,将她夹在沙发的角落,断断续续的热气打在童舒岚的肩上。
陈瑜放缓了声调:“只是想让你惩罚我…”
童舒岚的欲望雪上加霜。她贴上前,吻住陈瑜发红的耳垂,有所预料地收获了一声嘤咛…
“好变态…怎麽可以这样对姐姐。”陈瑜在童舒岚脆弱的耳边悄悄讲,故意地用了些职业假音。
这话像一把高温喷枪,霎时间烧断了童舒岚脑子里那根不断紧绷的弦,山呼海啸的热气咆哮着涌向双臂,童舒岚反客为主,一把将陈瑜压在沙发上。
“不…不许那样说。”
她胡乱地欺压上去,感受着骨骼和肌肤的痕迹。鲁莽的动作让陈瑜感受到压抑已久的狂热…
心好烫,一股潮水不听召唤,便奔涌而来。
童舒岚的命令毫无效果,不过是又催发了一场更加激烈的引诱。
“啊…就许你做,不许我…唔”陈瑜还来不及说完最後一个字。
一片柔软倾覆而来,起初只敢重重的点在上面,见主人不曾抵抗,又开始放肆地攻略城池。
陈瑜渐渐失去了主动,软软的抵在童舒岚身上,裙带落了大半截,做贼心虚地半垂在地上,有些地方肌肤相贴。
“不能继续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童舒岚声线嘶哑,好心提醒,呼吸无法均匀,紧紧抱着陈瑜,竭力使自己镇静些。
陈瑜就是会被这该死的假正经迷住,明明每次分离偷亲她的是童舒岚,装作冷静的也是童舒岚…
“该不会是你没有学会吧…”她偏要尝到童舒岚的疯狂。
深夜漫长,距离上班还有10个小时。
如她所愿——
童舒岚眼神幽深,双臂加紧了力气,手掌抚去了幻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