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灵力何处来咬着他的嘴唇重重一吻。……
伴随着房门被破开的一道急促声响,楼厌干脆果断地放弃了寻找衡弃春的衣带,用最快的速度烧了那张暖阳符,然後径直用被子将人一盖,拥着人躺倒在床榻上。
山民举着火把强行闯入,数十人挤在小小一间屋舍里,不出片刻就将那面用来遮挡的屏风掀了个底朝天。
火光将内室照得亮如白昼,床上交缠的身影无处遁形,在墙壁上投下暧昧至极的影子。
举着火把的中年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屋里会是这样一番情景,一时说话都结巴了,“这……这怎麽……”
这怎麽是在做那事儿啊!
像是有意要印证他这句未说完的话,楼厌硬是抵着衡弃春的肩膀阻止他起身。
他伏在衡弃春身上,隔着一层被子握住他的腰身,在人群吵嚷声中咬着他的嘴唇重重一吻。
直到衡弃春因为呼吸困难而发出娇。喘一般的挣扎,楼厌才慢条斯理地结束了这个荒唐的吻。
他兀自撑着床榻起身,唇角处牵连不断的银丝线同样在墙壁上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怎麽……”楼厌侧首,声音带着情。事过後的沉哑,“这就是女歧山的待客之道麽?”
持火把的中年男子显然有些尴尬,支吾一声,很快将求助的视线投向身後的人:“族长,方才我的确探到这里有灵气啊……”
被称作“族长”的老者没有说话,只是从他手中接过了一样东西。
凭着异于常人的视力,楼厌认出那是一块探灵用的罗盘。
方才亲昵之时衡弃春的情绪太过激动,以至于灵力乱窜,不慎露出了一缕带着莲香的神泽,这才被这群山民探查到了。
没时间思考他们为何放着九子母不拜却要四处探测灵力,楼厌用馀光瞥了衡弃春一眼,确认他师尊现在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空气里一丝香味儿都没有。
果然,族长盯着罗盘看了许久都没有收获,他的脸色沉了沉,将罗盘交给身旁的人,拨开前面的中年男子向前走了两步。
视野更阔,他顿了顿,看着楼厌沉吟一声:“你们这是……”
楼厌便带着方才质问的语气冷哼一声,一张俊朗的脸在火光下摆得极臭,大有一种无辜之人被搅扰了好事的姿态,“你说呢?”
族长便微微眯眼,借着楼厌衣袖间露出来的一点儿缝隙看床榻上躺着的人。
只见日前见过的鹤发男人仰面躺在床榻上,一张清俊若神人的脸上遍布红晕,眼眸含着,眼尾处竟染着一抹嫣红。
再往下看,那张棉被竟没有将他包裹严实,露出来的一小截肩膀上没有衣物,脖颈处竟还带着新鲜的咬痕。
若没记错,先前他们称是一对道侣。
那就不会有错了。
族长轻咳一声,只说:“都是误会,是我们唐突了。”
他说着便转身朝外走,一面连连致歉,“今夜太晚了,二位好好休息,明日老朽再上门致歉。”
“等等!”
“族长,我知道了!”
楼厌与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一同响起。族长恰好停在男人身前,面色不虞地瞥他一眼,“王生,叨扰了外客还嫌不够,你还要说什麽?”
火把还燃着,火光却只剩细微的一捧。
被唤作王生的男子额角生汗,从身後的山民手中一把抢回了那面罗盘,神情急切地看着族长说:“早些年我曾在鹤子洲门下学过探灵之术,此法绝不会有错,灵气出现时罗盘上的司南也的确指向了这进院子。”
他看向门边挤着的一衆人群,“大家都是亲眼所见的啊!”
“是啊!”话一出口便有人附和,“王生探灵问卦颇有一套,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没必要诓骗族长啊!”
“可屋里的确没有灵力,这两个外客也没有做别的事,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难道……”
一滴汗从王生的额上滴落,他紧紧盯着手中那面毫无反应的罗盘,心中不由生出一个大胆的推测,“若灵气不是他们二人的,那便是九子母的。”
“九子母定然将他们视作了有缘人!”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楼厌勉强从喧杂的声音中捕捉到几个类似于“不可能”“九子母为何要赐子于他们”之类的字眼。
族长脸色也已数变,几次想要出声打断,苍老的声线在这喋喋不休的征讨声中却都显得无力至极。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