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春雨贵如油好想摸一摸……
实话实说,这句话楼厌其实没有听懂。
狼上下两辈子活了两百多年,见惯了仙魔妖鬼各类角色,但不管怎麽说,他都是一头未经人事的纯情狼。
纯情狼是听不明白“那种事”究竟是哪种事的。
所以楼厌捂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半天,仍在用那副懵懂的神情盯着衡弃春看,直把衡弃春看得一阵恼怒。
他几乎羞愤欲死,满脸通红,眼尾处的水色将溢未溢,只怕再多等一刻,就能将楼厌的眼睛挖了。
好在神明生性悲悯,下面乖巧坐着的又是自己捡回来的小徒弟,所以衡弃春并没有这样做。
只在下一刻将视线挪到楼厌腿间,看向他搭在那上面蠢蠢欲动的手指。
“手擡起来。”衡弃春说。
楼厌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照做。
两只手一并擡起来,掌心并拢朝上,颤巍巍地凑到衡弃春面前。
他还以为自己要像小时候一样挨手板子的。
素日野蛮的狼崽子就这麽乖乖地举着手等着,衡弃春尚未发作出来的情绪就这样被抚平了一多半。
他再度看向楼厌,见狼崽子裸着上半身,下身衣衫不整,腰腿间的一切都一览无馀。
但那双微微上扬的眼睛明亮亮的,露出眼角那颗泪痣,虽难掩桀骜,但还是有几分少年时的样子的。
衡弃春轻轻地呼出来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便稍稍缓了两分:“放下,不打你。”
楼厌低低地“嗷”了一声,照做。
“手背後,两手交握。”
楼厌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不忘扭动了一下身体,刚想要盘腿坐下,就听见衡弃春拦下的他的动作。
“谁让你坐了?”
“跪好!”
楼厌懵了一瞬,两手背在身後不敢分开,腿刚一动,便隐约察觉到了衡弃春的意图。
他咬了咬嘴唇,服软哀求:“师尊~”
衡弃春并未心软,倾身拿起床头边放着的撑帘用的竹条,用另一端悄悄楼厌的腰侧,“跪直,腰挺起来,肩膀张开,手不许拿到前面来!”
楼厌哀嚎一声,动作迟疑了一瞬,很快又替自己赚来了一棍子。
他哼哼唧唧地按照衡弃春的要求跪好,光裸的前胸随着腰背的挺直而一点点张开,垂眸看下去的时候,立刻就被什麽东西晃了一下眼睛。
那里已经泛起胀红,坠在前面的感觉并不好受,压在此刻跪地负手的楼厌身上,宛如负石千斤。
好想……好想擡手摸一摸啊……
楼厌又哼唧了一声,攥着手腕的指尖刚刚一动,就对上了衡弃春不容置疑的眼神。
特别是那根小棍子又在他面前的地面上点了两下。
楼厌煞有其事地缩了一下脖子,闭住嘴巴不敢再动了。
谁让他刚对衡弃春说了“我喜欢你”这样无法无天的事呢。在他们狼族,若是要与母狼结成伴侣,那是要一辈子负责的。
仗着他刚表明了心意就这样折腾他,简直是……简直是……
楼厌词穷,翻来覆去想了许多遍,总算从脑子里扣出了四个字。
这简直是恃宠而骄!
衡弃春哪里料到狼崽子此刻正在想些什麽,见他乖乖跪好了,心里的那口气才算是顺了一些。
他无视楼厌越发粗重的喘息声,径直伸手拉下床帐,翻身在榻上躺下。
衣衫已经被磋磨得不成样子了,而他又实在做不到光着身子下床当着楼厌的面儿去取新的衣物,索性拉过被子将自己严丝合缝地裹起来,借着那点儿尚未消散的酒气阖目睡去。
夜色浓深,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春日里零星几只萤火在雨水的逼迫下钻窗进来,萤火黄色的光点循着热气涌过来,在楼厌的胸前的肌肤上停驻片刻,转而又飞到角落里不知行踪。
楼厌跪得越发艰难。
与从前的罚跪不同,这一次他裸着身子不说,前面又实在涨得难受。
好想摸一摸……
可是师尊不让。
楼厌瞥着眼前那面薄薄的纱帐,嘴角已经瘪得能够栓上一只葫芦,他恶狠狠地咬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些偏私阴暗的想法又涌升起来。
难受。
反正师尊已经睡了,要是伸手摸一下他应该也不会发现什麽吧?
楼厌这样想着,指尖一节一节地松开攥握着的手腕,刚想向前试探两寸,就听见他上的人发出一声睡梦中的轻咛。
那只手立刻又撤回来,紧紧攥住方才的腕子,两只手心都出了密密麻麻一层的汗。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