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
男孩儿?
还去他房间?
我方川让你们干成才有鬼了!
黄孚达也压根儿没把方川的心思当回事儿,这边今晚和别人睡一觉,还能彻底把方川那点小念头掐死,简直是一箭三雕。
他猜到方川是装醉,虽然相处时间不久,可他清楚方川的心眼子多着呢。
之前和他一起吃饭,方川说过自己讨厌喝醉酒的感觉,不是万不得已都是能躲就躲,躲不了就装。
看他那边还在趴着装醉,黄孚达也不戳穿他,聪明人就该早早知难而退,他黄孚达对工作一向认真,方川该少幻想些不切实际的,本本分分当他的司机才对。
这边没了方川这个麻烦,黄孚达没忍住便又和王铁林多喝了几杯,最後下来,却是八分醉了。
王铁林安排人把方川和黄孚达送回各自的房间。两人房间挨着,一左一右。临进门前,方川悄悄睁开眼,特意看了下黄孚达住在哪边。
记下後,就又将眼睛闭上,身体死沉地压在搀扶他的人身上。那人打开门,把他放到床上,叫了他两声,没叫醒,就起身离开。
那人刚关上门,身後床上的方川就睁开了眼,神色清明,哪有半点醉的样子。
他悄悄走到自己门口,耳朵趴门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隔壁还有些声响,应该是搀扶的人还没走。
咔哒——
是关门的声音。
然後是脚步声。
脚步声渐渐远了。
脚步声听不见了。
方川又静静等了一分钟,然後便轻轻扭动门把手,拉开一个小缝观察四周。
楼道空荡荡的,没有人。
方川转着眼珠子,想:那老不死的玩意儿最好没提前把人送进房里,不然非绑了那小子让他看一场活春宫。
他走出去,又轻轻把门带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靠近黄孚达的房间,擡手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
他压低嗓子,转换声线,装得柔柔弱弱。
“您好,按摩服务。”
里面没有动静。
方川再次敲门,这次手上加重了力气。
咚咚咚。
“您好,王老板让我来给您做按摩。”
又等了几秒,里面终于有动静了,沉重且略显凌乱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後是门咔哒打开的声音。
黄孚达视线模糊,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眼熟。
来人从半开的房门挤进来,然後迅速将门关上。
方川背靠房门,擡头注视着站都站不稳,满脸醉意的黄孚达,回手便将门反锁。
门口灯光昏暗,那人眸光幽幽,却是一抹笑自嘴边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