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好想你。”
黄孚达看着身上的人,问:“你怎麽来了,武总怎麽可能还让你来我这儿?”
方川轻轻擡起黄老板打着石膏的左手,鼻子在他黄老板的胸前和脖颈一顿乱嗅,最後急迫地将人压在床头,勾着黄老板的舌头亲了起来。
没亲半分钟,黄孚达就把人推开,又问了一遍:“武总怎麽还让你来我这儿?”
方川眯眼笑着说:“我妈同意了。”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不然我为什麽会在这儿。老板,你知道这一天有多难熬吗,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方川手伸进黄老板的衣服里,整个脑袋埋在胸口,轻轻蹭了蹭。
黄孚达皱着眉,又把人推开:“武总怎麽可能同意。你们都说什麽了?”
方川见黄孚达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便直起身,坐在床边,说:“她看我实在喜欢你,舍不得自己儿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便同意了。”
“就这样?”
“就这样。”
黄孚达又不说话了,方川便叹口气轻轻趴在他的胸口,说:“她又不是我仇人,犯不着硬为难我。”
“她前两天还巴不得我死,怎麽可能突然变好。”
方川立马捂住他的嘴巴,表情严肃。
“别总死不死的,多晦气。而且现在问题都解决了,别再多想了,好不好~”
黄孚达去扒嘴上的手,可仅能动的一只右手却被扣住按在床上。方川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子,喃呢道:“别再说那些工作上的事了,你的世界只有工作工作工作,好好歇歇吧。”
方川看着他黄老板那双有些怒气的眼睛,半点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好看,也低头挨个亲了亲。
“我们都一周多没做了……”方川又看看黄老板打着石膏的手腕和小腿,“还是得我伺候你。你什麽时候能骑在我身上主动一点呢。”
黄孚达晃了晃脑袋,眼神示意他把嘴上捂着的手拿下去。可方川依旧我行我素,装没看见,骑在他腰上给黄老板的脖子留下一圈印子。
身下的人挣扎地愈发厉害,方川无奈地说:“我也想松开手,但你不许再说工作的事了。”
他慢慢把头擡起来,却看见他的黄老板眼里除了怒气,深处还带了点惧意。方川怔住,手下瞬间松了劲,直接被黄孚达甩开。
黄孚达剧烈呼吸了几下,把方川的手也甩开。
“从我身上下去。”
方川乖乖下去,坐到旁边,脑里回味的却是刚才黄孚达的神情,还不时地悄悄看一眼他黄老板眼睛。
黄孚达因为头上也受了伤,所以剃掉了一小块头发,露出一只平常藏在碎发下凌厉又凶狠的眼来。
他用那眼睛冷冷地看着自己,说:“今後不许强行按着我,更不许捂我的嘴巴。”
方川满脑都是他黄老板刚才的模样,根本没把黄孚达的话往脑子记,只随口应了下来,然後人又可怜巴巴地凑了过去。
“老板……那能继续吗……”
黄孚达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两人是有一段日子没做,可方川今天也太过兴奋了,从一进门就是。
“我都这样了,你还想?”
方川又靠近了一点,抱住黄老板的腰。
“想。我不会碰到你伤处的。老板,你不能拒绝我。”
黄孚达听着那句不能,心渐渐沉了下去。
方川足够小心,真的是一点都没让伤者多费力。小小一块地儿,都让他折腾了好久。
完事後他坐在床头,轻轻给黄孚达做按摩,然後再看他一点点睡去。心里眼里全是满足。
很快了,我的黄老板。
第二天方川说钱刚到,需要一两天,但最近有他的私房钱顶着。可过了几天,刚开工一天的工程,又长时间停工了,黄孚达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他沉沉注视着方川,问:“是你的意思,还是武总的意思。”
“老板在说什麽?来,喝口水。”
啪!
水杯被打在地上,碎成一堆。
“方川,你当我傻吗!”
“老板,你想多了,这次真的是材料商那边的问题。”
“……方川,为什麽?”
“你不知道为什麽吗?”
看黄孚达一脸的愤怒和不解,方川就垂下头笑了笑。他手滑过黄孚达的衣襟,为他整了整,然後擡起眼,静静注视着他的黄老板。
“我上山那天中午,你到底干什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