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忙不叠点头,领命应声。
他找秘书拿回了存放在包里的手机,解锁一看,任务栏中赫然是数不清的未接电话,统统来自于赵文。祁越心中一跳,立刻打了电话回去:“出什麽事了。”
“小鱼不知道抽了什麽风,昨天晚上一晚没睡,一大清早就跑你那赛车场报名黑赛开车去了,开到现在。你再不来,保不齐他什麽时候就死在你的地盘儿上了!猝死还是出车祸横尸死,两种死法儿是哪种还不好说呢。”
祁越眉一压,跟秘书示意自己有事,迅速钻进车内拧动钥匙,单手打着方向盘,车子如箭般飞了出去。“疲劳驾驶,还敢报黑赛,他有病?”
“可不是吗?我今天都是背着家里保镖出来的,生怕被通风报信到顾家老爷子耳朵里,那个时候小鱼不死也得残了。”赵文骂骂咧咧的,身边还不停传来车轮碾过赛道的呼啸声。
祁越正要变道,突然皱了下眉毛:“你说我哪个赛车场?”
“绿别山庄园附近郊外的那个啊。”
“那早他妈不是我的了,八百年前就送给徐允周了。”祁越脑门一头黑线,心想着果不其然,一边又快速照着脑海中的路线行驶着。
“你打个电话给他,让他等会来收尸,我开车,不方便。”
说完祁越便挂了电话,被迫卷进这两人的爱恨情仇你死我活中的祁越气得差点没把方向盘砸了,压下脾气片刻後才忍气吞声地猛踩油门,连闯了四五个红绿灯。
等到的时候,顾誉白已经开不知道第几场了。
赵文正怒不可遏地站在资深会员才能坐的超前台VIP看座上,差点气得脚踩在前面那个人的头上,嘴里还吼了两声顾誉白你真不是东西。
“你怎麽在那儿。”祁越皱了皱眉,来得匆忙,急得他衬衫扣子都解开了两颗。
赵文看起来气得不轻,脑子晕乎乎四处转,咬牙切齿骂了一句:“选手和观衆不能直接接触,非得办会员才能到这儿,一千万的入会费,添八百八十八万晋升黄金会员,再添一千八百八十八万晋升钻石会员,在加两千八百八十八万就到这儿。你猜我怎麽在这?”
“这脑残规定到底哪个周扒皮定的,想钱想疯了!”
祁越默了片刻,面容忍不住抽搐了下。
他不得不承认,祁越当初在定这个规矩的时候,确实就是考虑到了会有赵文这种大手大脚的富二代存在,而事实证明,虽然当年没坑到,但现在赵文还是不可避免的进套了。
祁越板着张脸,凭借着上一任老板现任股东的身份直直进来了。
身後热闹非凡,几乎是人满为患的看台,一眼望去可谓是人山人海。性感火辣的模特站在修建的高空走台上送吻丶热舞。而正前方,一块巨大无比的赛事牌上正显示着场次和选手名单。
顾誉白直截了当用了个“鱼”字,一排望下去,基本场场都有他的名字。
不要命了。
赵文气得一口气还没背过来:“你知道他刚刚换场的时候跟我说什麽,让我少他妈管。我花这麽多钱是来收尸来了吗?”
“他到底什麽态度?”
祁越皱皱眉,安抚性地擡手摁下了赵文气得乱挥的手:“你就当是还他当初买了条私人航线千里迢迢把你从哥斯达黎加接回来的人情。”
赵文噎了一下,怒骂一声靠。
“不然你早就在无人岛上重回野人时代了。”祁越又补充了半句,看了眼有气没处撒的赵文,虽然面上没什麽表情,但不难看出眼里的同情。
比赛还有半分钟结束。
祁越擡头看向倒计时,在看向倒计时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停留在了下一场的赛程和选手名。
他的目光停留在“流火”这两个字上片刻,又挪开了目光,看向专用通道处疾驰而来的车,和匆匆下车的徐允周。
祁越眯了眯眼,撞了下赵文:“罪魁祸首来了,你找他要账。”
“什麽罪魁祸首?”
“顾誉白发癫的罪魁祸首。”祁越板着张脸,冷冰冰又极具机械化地说着,说完又冷笑一声:“两个人隔三差五各自发一次癫,遭罪的是我和你。”
“今天不敲徐允周两笔,我祁越名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