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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他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安静的卧室里,他剧烈的心跳声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脚仿佛不受控制般,自动往床边挪去。床上的男人闭着眼,浅浅地呼吸着——因为连日的劳累,他连衣服都没脱完就倒在床上睡着了。英俊的脸上一片平和,显然今晚徐奕的状况让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徐颀,对蔷薇而言,实在是太具诱惑力了。他低下头,贪婪地看着毫无防备的男人,颤抖着手轻触那英挺的眉眼,性感的薄唇,一股电流通过手指直达他的脑门。他呻吟了一声,俯身轻吻男人的唇。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如果徐颀这时醒来,他最坏的下场就是被愤怒的徐颀直接杀死。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他会被扔出徐家大门,再也无法见到徐颀。可是他没有办法抗拒这种诱惑——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心上人衣衫半褪丶毫无防备的状况,都不可能控制得住的。但是如果因此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他一定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强行将自己从徐颀唇上拉回,然後轻轻帮他盖好被子,带上门返回外间。
浴室的水声哗哗地响着,朦胧的水雾有一道修长优美的人影。白皙柔韧的躯体,半长的褐色头发湿淋淋地贴在白里透红的细嫩脸颊上,大大的猫眼半阖着,高挺小巧的鼻子下面,花瓣一样粉嫩柔软的双唇微微张开,急促凌乱地喘息着,浑身散发着致命的性感与魅惑的气息。这是一个美人,一个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绝顶美人。光看他的脸有些雌雄莫辩,然而看他虽然纤瘦却包覆着强韧肌肉的身体,就会发现这是一副男人的身体——而且是令女人倾倒的性感身体。这样中性的脸蛋配上修长优美的身躯,简直可以让无数男女为之疯狂。
“呼……不行……”美人突然伸手将开关扳到相反的方向,冰冷的水流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可是冷水无法浇熄他被燃起的强烈欲望,下身那根颜色粉嫩却尺寸惊人的硬挺根本没有半点软下去的迹象,甚至开始有些抽痛。
自从上次见过徐颀在他面前换衣服的场景後,那副强健挺拔丶肌理分明的躯体就时常在他梦中出现。刚刚又见到那种堪称香艳的景象,让他长久以来累积的欲念涨到了顶峰,他能够忍住直接侵犯男人的冲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他苦笑着低头看着那根肿胀得不像话的东西,终于放弃般地握住它,靠在浴室的墙上,闭上眼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脑中清晰地浮现刚才卧室中的美景,男人蜜色的身躯是那样性感诱人,他不禁想象着拥抱这副身体的销魂触感。尽管只见过两次,可他却深深地记得,那饱满结实的蜜色胸膛上,有两颗小小的红褐色的突起,散发着属于成熟男人的荷尔蒙的味道。而那收紧的腰线让他渴望用手掌密密地贴合上去,感受那优美的弧度。还有那让人遐想的丘陵地带……虽然他没有见过徐颀光裸的臀部,但是平日跟在男人身後看到的被包裹在裤子里的窄翘双臀,不难想象,那又窄又紧的甬道一旦含住自己的分身,修长结实的双腿缠上自己的腰,该是多麽的令人疯狂!
淫秽的性幻想占据了他的思维,他滑坐在湿润的地板上,闭目仰头,一手抚弄自己的双唇,想象着那人柔软的薄唇正亲吻着自己,一手用力摩擦自己胀硬得吓人的性器,嘴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很快,他就绷直身体,低吼一声,射出了浓稠的精华。他射得很多,一道道喷射在腹间,有些甚至溅到了自己脸上。
他急促地喘息了一阵,然後无力地擡手捂住脸,嘴里发出细微的呜咽,还在不断往下冲的冷水淋得他浑身发抖。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像是美丽的独角兽,正在因为受伤而独自饮泣。
“你昨晚做什麽了?”徐颀皱眉看着蔷薇,“怎麽把自己弄成这样?”
昨晚他衣服只脱了一半就睡着了,早上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被子,他知道应该是蔷薇回房时帮他盖上的。早餐时徐奕还没有醒,于是只有他和蔷薇两人默默吃着。无意中擡头,他发现蔷薇白皙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凌乱,看起来有些像发烧的症状。
蔷薇有些心虚地低声道:“没有……”可是沙哑的声音让他的话没有半点可信度。
徐颀站起身用手探他的额头,他侧头想要躲闪,男人冷声说了句:“别动!”他只得僵着脖子让男人宽大的手掌贴上他的额头,本来就有些晕乎乎的脑子更加混乱。
触手果然是一片烫热,徐颀脸色一沉,对着管家道:“去请卫医生过来。”
男人的手掌骤然离开他的额头,蔷薇不禁有些失落。这是他和这个人少得可怜的肢体接触之一,其实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得到这个人的一点点关注。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能一直病着,这样也许就能占据徐颀心里的一点点位置。就算男人生气的理由多半是因为,他在重要谈判前出状况,拖了後腿。
他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没问题啦,不会影响下午的谈判的。”
徐颀顿时有些气结,谈判固然重要,但是他生气的原因并不是这个!明明对他的事操心这个操心那个,自己发烧了却只知道逞强!他早知道这小子脑子坏了!
当年带蔷薇回来,并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忠心的属下,而是因为,气若游丝地躺在那里的少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结果带回来以後,他发现这孩子天赋极好,品性也不错,虽然是个混混,但是出乎意料地有些文化,年龄也和弟弟相当,就训练他做了弟弟的保镖兼玩伴。对他来说,蔷薇不仅是一名得力下属,而且是连表弟邵扬也不能代替的存在。但是现在他发现,这似乎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看法——蔷薇本人并不是这麽想,证据就是,他刚刚说的那些混账话!
只是以徐颀的个性,这些话是绝不可能说出来的。其实他根本不会想到,由于他平时从不肯坦诚地表达感情,对蔷薇也是如此,蔷薇根本无从得知他的真实想法。只有对徐奕,因为宠溺已经成了习惯,才让人感受到他是个有感情的正常人。
卫澜匆匆赶到的时候,他看到蔷薇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嘴里衔着一只体温计。徐家兄弟站在床边,背对着门口。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也有今天。”
蔷薇看了他一眼想反击,奈何浑身无力,嗓子也哑了,战斗力连平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只好转眼不看他。
徐奕回头见是他,马上拉着徐颀让开:“这家夥昨天也不知干什麽去了,一大早就发高烧!”
卫澜走近床边俯身看了看体温计,又仔细摆弄了一番床上的病号,熟练地打开药箱翻出针筒和药片:“是着凉了吧?”
徐颀皱眉:“怎麽会着凉的?”
蔷薇含糊道:“大概是……蹬被子吧?”现在正是冬天,夜里着凉什麽的也算正常。他当然不能说实话。难道他要说,是因为他冬天冲冷水澡,冻得浑身发青才发烧的麽?
徐颀等了一会儿,临走前交代他:“下午的谈判你不用去了。”
他刚要说话,就被徐颀瞪了一眼,只得作罢。
“多大人了还蹬被子!”徐奕不客气地数落他。
蔷薇有气无力地哼道:“我昨天夜里照顾了你一个多小时,你现在就这麽对我?”
卫澜不耐烦地塞了片药片进他嘴里,端起杯子送到他嘴边:“快给我吃药睡觉!生病的人就要自觉,别给我废话!”
等他终于睡着的时候,二人轻轻离开,带上了房门。
徐奕一脸严肃道:“你觉得蔷薇说的是实话?”
卫澜耸耸肩,不置可否:“谁知道。”
“我觉得他在说谎。但是这种事有什麽好隐瞒的?”徐奕有些疑惑,然後他摇摇头,又问起另一件事,“封楚一的情报怎麽样了?”
“这事雪婴肯定比我清楚。我一个医生能知道些什麽?”卫澜挑了挑眉。
徐奕笑了:“医生?我看经过你手的死人比活人多得多吧?”
卫澜眼神一凝,缓缓说道:“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