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雨嫁人的可能性很低,他…”看着寒北冥越来越寒冷的目光。我本来要说他一辈子无法离开这个家,因为他应该娶妻,而非嫁人。但是,我改口了。“他身体不好。我会很担心未来的婆家会虐待他。”
“原来如此。找个对他好的可靠的人就行了。”寒北冥的寒冷不再,目光柔和了许多。
“可是…非雨无法生子。”我默默地说。“还会有人要他麽?”
“你为什麽老是说你妹妹的坏话?”寒北冥突然转换了语调,似乎在审问犯人。“你就这麽离不开他,你怎麽这麽自私,就不希望非雨得到他的兴奋?还是说你妒忌他到不准他嫁人,不准他兴奋的地步?”没有声调的言语,没有感情的嗓音。残忍的字面,让我无法反驳,无法回答。
“等等,你…”身後的焦急的声音无法挽留我的脚步。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我不想他看见我的泪水。
握为什麽会哭,因为他的恶言相像。还是我…
我是男子汉,不能哭,不能示弱,本来就是他的过错,我说得没错。为什麽要那麽说我。我没错,绝对没错,没有…
我的头埋入被子里,边哭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血肉,直到身体痛得超越了心灵上的难过。
他们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会去大哥的地方玩,现在。他们占据了那里,後山就是我的天堂了。後山很美丽,青草,牡丹,树木,还有一座小山和溪水,瀑布。瀑布的地下是个很精致的湖,不大不小,湖的边上有一课千年古木,我就喜欢在那里,要麽什麽也不做,看着瀑布细水长流,湖里鱼来鱼往。要麽捧着书本,啃着水果,沈迷与书中的纸醉金迷。
“非儿,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寒北冥的声音在树下响起。
“嗯。”我没有回答。自顾自得看着书。
“非儿,还在生气?”寒北冥即使是道歉,也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仿佛那种天然的霸气就为他所属。
“…”不理会他。
“非儿,对不起。”他诚恳地说。“我不该那麽说。我知道你不可能诽谤你的妹妹的。”
“你怎麽知道?”昨夜还激烈地抨击我。今天就180度转变。
“非华告诉我了,非雨确实身体不好,而且恐怕一辈子无法生育。”
“哼。”还是不相信我,竟然问二哥这种问题。二哥也很为难吧。
突然,我眼前一花,被他拉下来,我连人带书掉下树,正好落在他的怀抱里。我血气方刚一个少年,除了非雨,从未和谁有过如此肢体接触,顿时脸红。
“放开!”我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跳下。
“还是不能原谅我?”寒北冥没有给我逃脱的机会。他的脸越来越近。他的视线如此火热,让我无法忽视。
“我原谅你了。放我下来吧。”我心跳加速,急忙表态。
“真的?”寒北冥笑了,他那离我不到1公分的脸让我无所适从。
我既难过,有有些燥热。
“我原谅你,真的,真的。放我下来吧。”
“好,不逗你了。”寒北冥松开我,我一下跳得老远。防备他再次袭击。
“为表我的诚意,我绝对送你一样东西,你喜欢什麽,尽管说。”寒北冥大夫地拍拍胸脯。
“可不可以要你的玉笛?”寒北冥随身带着宝剑和一把稀奇的笛子。没有内力的人是无法吹出声音来,而不懂乐的人也无法吹出调来。很少见他使用,以为只是他的装饰品而已。要过来,也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