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卷起衣裤露出两条白嫩的腿。
腿上也是密密麻麻还未愈合的伤口,叶绥辰平淡眼看了一会儿,扬起匕首。
他眼睛颤动了一下。
匕首迟迟未落。
粗重的呼吸声响起,叶绥辰擦去还没有流出来的眼泪咬着嘴唇,手再一次扬起。
“……”
这一次他丝毫没有犹豫。
手起刀落。
鲜血溅他一脸,匕首深入骨肉插在腿上。
叶绥辰疼得直冒虚汗,咬着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脸上有些滚烫。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流个不停。
叶绥辰抖着手把皮肉挑破,匕首锋利削铁如泥。
只轻轻一蹭就是一道血痕。
几番下来他终于切下一块血糊糊的肉。
叶绥辰拿着提前准备好的绷带咬牙把伤口缠紧止血,可血还是大股大股的往外冒。
叶绥辰用了些灵力勉强止住。
他不能失血太多,会失去意识的。
匕首上的血珠流净,寒光返照到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
叶绥辰贴好换型符,把三四块百花花的肉放进破布里包好只留一块塞进口袋才出了巷子。
这会儿时间刚好。
一个中年男人拉着哭泣的女人,不远处是较老的男人抱着孩子。
叶绥辰收回视线,胸口的换型符发出微微温热,他捂住攥着衣领,忍下疼痛挨着墙不近不远跟在他们後面。
叶绥辰跟着他们一路走进一个酒楼後门,後门站着一个搓着胡子瘦得只有骨头的男人。
胡子男看他们一眼,啐了一口。
中年男子和另一个男人把女子和小孩推到前面,叶绥辰拿出布展开漏出百花的肉。
胡子男一一看过商品。
他先是捏了捏女人的脸,摸她的胸,手顺着腰线向下一直捏到大腿和小腿上。
女子忍着一句话不敢说。
等检查完女人後他让女人走到称上加了砝码测量。
“七十三斤。”胡子男撇嘴报了数。
“再减去衣服的重量,算六十五斤。”
中年男人一听,抖着胆子说。“大人,衣服没那麽重的,就按七十三吧。”
胡子男闻言瞥他。“你以为我没摸出来?”他拈了拈胡子。“既然这样,脱了测吧。”
女人脸色一白,攥着衣服看向自己男人。
男子咬牙,刚想答应,女子就急忙说。“就六十五。”
男子不愿意,叫声粗犷。“衣服怎麽可能有八斤!”
“这是救我儿子的!”女子流着泪说。“菜人也是人啊!”
女子擦了泪,胡子男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她说。“大人,就六十五。”
“哼。”胡子男应了一声,拨了拨手里的算盘。“进去吧。”
女子回头看了眼男人,哭着说。“你答应了拿去买药救儿子的。”她流着泪。“你要是敢自己拿钱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男人心一虚,催促女人。“进去吧,拿了钱我就带儿子看病。”
女子叹息一声,仰头看了看细高的门,还是踏进去了。
“大人,钱……”男人搓着手谄媚笑道。
胡子男算了钱扔到地上,铜板转了几圈滚落在地。
男子忙趴到地上捡。
胡子男眼中闪过兴奋,笑了一声说。“下一个。”
叶绥辰扭头看了眼身後,已经排起长队了。
他前面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