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看守的人都叫来,我有话说。”
“是。”
第二日,叶濯照例来了大殿处理卷轴,语莺见了他问过好後继续翻找东西。
叶濯看了眼,语莺眼下一片青紫,看样子一晚没睡。
察觉到叶濯视线的停顿,语莺笑了一下解释。
“昨晚和长老一起在大牢问话,睡得晚了些。”
“大牢?”叶濯蘸了墨开始看卷轴。
语莺:“是,您抓回来的花妖逃走了,长老正在下令搜捕。”
“什麽时候?”
“有几日了,牢卒一直压着消息没说。”
语莺说完就下去了,叶濯忽而叫住她。
“给鹿送些红枣桂圆茶。”
“是。”
语莺抱着卷轴退下。
夜里,叶濯回到云下,桌上的药包已经换了新的,叶濯烧了点水热药。
等药的功夫他就依在窗边看月亮。
炉盖很快被热气顶起,咕噜咕噜沸腾的冒泡。
叶濯垂眼看了一会儿,才握住壶柄倒水。
极度滚烫的壶壁散出白色蒸汽,而後迅速染上冰霜。
水刚好温了。
叶濯就倒了一些进杯子里。
忽然。
几滴血落进杯中,浓重的红色在水中化开,泛起的波纹抖过杯中金色倒影。
叶濯平静的把水倒了,擦去嘴角的血。
重新倒好一杯後他把草药放进炉子里重新烧。
等了一会儿他挥手伏灭炉子里的火。
拿着把白伞出门。
後山长年无人,积雪厚重,伞面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的雪,叶濯把雪抖落,穿过竹林。
雪把两块碑遮的严实。
叶濯握着袖子拂去白雪,把碑面擦净。
他这次来记得带东西了。
两份柿子糯米饼。
他也不知道是什麽馅的,分别摆在两块碑前。
“吃着什麽算什麽吧。”
雪依旧在下,白伞收起搁到了一边。
乌色长发上夹杂着白雪,风一吹,雪点就落到他的睫毛上。
睫毛轻颤了两下。
泪滴无声。
太阳升起,叶濯告别两人,撑着伞回去了。
他来的早,卷轴所剩不多,今天应该就能处理完。
过两日刚好除夕夜。
刚批没几页鹿就掂着食盒来了,她把卷轴推下桌拿了个蒲团坐到叶濯对面。
食盒里放着几个包子。
叶濯去把手洗净才开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