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丁:“嘿,你看我劈不劈你。”
刀光剑影之下两人嘴上也是不停,一会儿我踢你一脚,一会儿你骂我一句,直到叶濯洗漱罢出来还在闹。
叶濯本就有些累,梳洗过後更是困得睁不开眼,他头发被随意擦过披散在肩头直到後腰处,发尖还在滴水。
他感觉到房顶在晃动,顶上两人打闹的动静不断,隐约震动的落了些灰尘。
“……”
叶濯没管,回到自己的房间,给房间下了个结界关好门窗便栽进去睡觉,连还在滴水的头发都没顾上。
月明千星楼——
浮丹把地上倒的瓷瓶扶起,正要擦拭时发现里面竟藏着小半瓶密封完整的酒,他打开瓶口後酒香瞬间弥漫至整个房间。
他小心取出酒坛,看向坠光,後者正一脸无辜的乱忙活。
坠光:“哎呀呀,这怎麽这麽乱啊,一会老大看到了可不好。”
“……”
浮丹叹了口气无奈把酒坛收好,然後打开窗户散味儿。
门帘被掀开,前後走进两人。
浮丹拱手行礼。“楼主。”他又向身後的苏清行礼。“苏先生。”
走来的这人正是踏杏庄园月明千星楼的主人。
他随意扬了扬手让坠光和浮丹退下,自己瘫坐回椅垫上。
“记忆呢?”
苏清站的离他较远,显然不打算久待。
“要我去取吗,你不见他”
苏清转头看他,却因为昏暗看不清他的面容。
男人把玩起桌上的酒坛,没有说话。
苏清道:“你不去见怎麽知道是不是他,还是说你要变得同我一样——”
“碰——”
酒坛被重重磕在桌上。
“你的话太多了。”
苏清浅笑一声,转身离开。
“你若不敢去,我明日给你带回记忆。”
月亮高挂,叶濯睡得熟,月光透过开着的窗子照在他的脸上。
叶濯长相清冷,如若冰霜,此刻月光之下模糊了他的棱角,给人平添一些脆弱。
他的睫毛不是那麽翘,却很长很密。
“!?”
叶濯骤然翻身,从枕下抽出匕首,翻身跃至那人身前。
“何人?”
叶濯冷道,他将匕首逼至此人脖上,全身力气都压在他身上。
透过月亮的微光,他抵挡住困意,看到这人的眼睛是惊心动魄的血红,眼下有一个红色的小痣,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单夑举起手作投降状。“客官,我是好人呀。”
他眯起眼睛,浑身散发着善意。
但叶濯手上力气不减。“半夜偷袭的好人”
“误会误会。”单夑感受到自己的皮肤被匕首割破,不慌不忙道。“在下是苏清请来看记忆的,客官叫我单夑就好。”
叶濯眉毛轻颤。“那只夫诸”
“是的。”单夑笑笑,示意他能不能把匕首撤掉,在得到叶濯不动的否定答案後笑意不减,一脸无辜。“在下是千星楼的楼主,受苏清百般催促,才无奈深夜打扰,真是抱歉。”
叶濯不信他的鬼话,这人悄无声息破了他的结界,站在他床前看了半天。若不是叶濯即时察觉,鬼知道这人想干嘛。
他的思绪似是被发现,只听单夑道。“这位客官,深夜拜访真不是我的本意啊,这事要怪就怪那只夫诸催得烦人。”
叶濯只见他嘴皮子动个不停,他松手揉起眉心,态度生硬。“拿了记忆就走。”
单夑勾起唇角,露出雪白的虎牙。
“没问题。”
叶濯坐在椅上,单夑翻身下床整理罢身上的褶皱,他个子极高,走到叶濯面前时,顿感压迫。
叶濯下意识後靠警惕,但下一刻,单夑单膝跪下,擡头去看叶濯。月光的皎洁下,叶濯发丝泛着银光,单夑擡手轻轻把潮湿的头发用灵气吹干。
“客官,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