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的日子转眼就到,皇宫上下忙里忙外,红旗招展,整个幽都都染上欢闹的氛围。许多冥界贵族也从所属地来到了皇宫入住。
这天早上,叶濯穿了正装,白色衣衫轻薄而反着淡淡的银光,金色配饰装点其中,眉间还画了仙纹。
叶濯是和青霄山其他人一起进入大典入座的,单燮没和他一起。
朱景行笑着和白希白说话,白希白只当没听见。
她扫视了眼全场,把经过的人都一一记下。
“哎,好姐姐,你倒是应我一声嘛。”
说着见白希白还不理,他就伸手去拉白希白的袖子。
刚一抓着,白希白就浑身紧绷,扯过袖子瞪他。
“少来烦我。”
“那可不行。”朱景行晃着脑袋拒绝。“我总得替我的人鸣不平吧。”
“什麽?”白希白面带疑惑,她刚才想着事情,并没有听朱景行说话。
“什麽你的人?”
“对啊,人家两人你情我愿,结果你那弟子倒好,穿了裤子不认人,还骂我的人损他道心,人家姑娘都骂到我这了,我总得帮她撑场子吧。”
白希白眉毛紧皱:“把话说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你是一点没听我说话啊。”朱景行叹了口气,把话原封不动的又重复一遍。“来的第一天,冥帝宴请我们,你忘川谷的人喝醉了,答应人家姑娘双修精进道法,结果第二天酒一醒,穿了裤子不认人,还骂人家姑娘,骂的可难听了我都不愿说……”
白希白越听越紧缩眉心:“我不知此事……”
“反正吧,现在你那清白弟子恼得很,你看怎麽处理吧。”朱景行摊手。“不过在我看来我的人可什麽都没做错,你情我愿的事,即使喝醉了也是你情我愿。”
“……”白希白沉默片刻,她们所修之法和合欢树的双修之法完全不同,此一晚那男子必然道心不稳受创,但事情已然发生,正如朱景行所言,你情我愿的事,事後後悔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此事我会查清楚,若真如太子所言,我必会严罚,给那姑娘一个交代。”
“严罚不罚无所谓,但我们合欢树的名声可不能坏。再说人家姑娘也不在意什麽负不负责交不交代的,就是要一个真相。”
“我明白了。”白希白点点头严肃道。
聊完此事朱景行就笑着骚扰叶濯去了,他特意调换了位置,左挨着忘川谷右挨着青霄山。
美哉美哉。
“叶仙君呀。”朱景行柔若无骨的飘过去,旁边的陈寻清扫了眼,默默离远了些。
叶濯看他过来一下就趴到了桌子上。
“仙君这身衣裳真美,衬得你可诱人了。”
旁边的鹿闻言头上青筋暴起,一不小心捏碎了杯子。
“诶呀,鹿姐姐力气这麽大啊。”朱景行笑了声。
“呵。”好在没伤到手,鹿擦了擦手上的水。“对啊,暴打变态更有劲呢。”
“……”朱景行眯眼一笑。
“在聊什麽。”
阴影袭来,朱景行看着映在桌面上的影子莫名觉得发虚,他擡头看去。
身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扩散出的无尽威压。
“你怎麽来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叶濯开口了,微擡着头看他。
单燮笑了声,语气透着懒意。
“他们太吵,换了位置。”
他跨步到叶濯身边挨着他坐下。他就着叶濯的杯子把水喝了,转而看向朱景行。
“你有什麽事吗,小弟弟。”
“……”朱景行看着他一副自然的样子,叶濯好像也习惯男人的靠近,并没有什麽反应。
和单燮对视时,他能看懂其中含义。
……
既然来晚了朱景行也只能自认倒霉。
他耸了耸肩膀叹息一声。
“您来了我敢有什麽事啊。”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还是下意识用上了敬语。
单燮淡道:“那就不送。”
朱景行只好遗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