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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4（第3页）
不信。
白希白和朱景行越战越退，可再往後退百里就快到凡人的庇护所了，他们只能强撑。
方泽御擦去额上的汗徒手把一颗脑袋捏爆，星念和花妖浑身是伤。
郁参收回丝线，遍地是半妖的尸体，可还有更多的妖群，向他逼来。
靠近柳树了……
叶濯忽然停下脚步，面前，透明的丝线割破他的碎发，将他瞬间困住。
叶濯擡起眼皮，终于看到了她。
“鹿……”
鹿面色苍白，身形比和叶濯分开时瘦了一圈不止。
“阿濯，你来了……”
声音极为苍老，像是耄耋老人发出的呢喃。
“嗯。”
叶濯不知道怎麽开口。
他馀光扫过，看见鹿身边有一个男子端坐着，他的全身几乎被树枝缠绕，看不出究竟是谁，可红色丝线在他身上长出，扩散着消失在空中。
子冤。
兰湘子。
“你和兰湘子计划多久了？”叶濯眨了下眼，平静开口。
“我是计划很久了。”鹿踩着盘根错节的树根一步步下来。
“兰湘子的话，我也没想到他就是子冤的头领。”
“你想知道他为什麽要帮我吗？”鹿轻声说。
“他曾……”
“为什麽不告诉我。”叶濯不在乎那些，他打断鹿的话。“为什麽瞒着我。”
“他曾经很尊重叶子凌。”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但叶子凌灭妖界时连他的知己也灭掉了，兰湘子就是为了治他的好友才习医多年的。”
鹿没有看叶濯。“後来他被画凌烟带走，当时青霄山和冥界的主要交流都是靠他，因为他和前任冥帝是旧时。但之後仙冥关系僵持，他们就没再联系了。”
“直到仙冥大战，几年後冥帝神陨。”
“他不明白为什麽和平那样的难能可贵，于是，他想着学会冥界的操控术，操控那些挑起战争的人从而让三界保持和平。”
“再後来，他觉得不够，他想亲手烧尽一切重新开始，只要没有了种族之分大家就不会争吵，自然就没有了战争。”
鹿说道。“所以他察觉到我的企图，在我火烧了枕清林後紧跟着消失来找我。”
“当时我正好在愁要如何操控像尸体一样的巨妖，他就来了。”
鹿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叶濯看向那颗柳树，柳树中心的阵法旋转着，鹿的生命不断被它稀释。
溪亭悄然从袖中钻出，迅速划破面前的红线。叶濯握住溪亭闪至法阵面前擡剑一劈。
“不！”
鹿的身体来不及她作何反应。
叶濯迎着法阵的反噬手上用力，可下一秒，一阵气浪扑来。叶濯被掀飞落地。
鹿迅速跑到法阵面前。
“阿濯，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没见到你。”
“那你要失望了。”叶濯握着剑，目光如炬。
“……”
鹿挡在法阵面前，空中几个类似的法阵突然出现，走出一只只妖兽。
方泽御吐了口血沫，一剑挑断半妖的手掌，紧接着将巨妖的妖丹挖出震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