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怜笙後半句为他考虑又让他很开心,不管卿卿喜不喜欢自己,他都有在认真为自己考虑。但为了认真对待他的叮嘱,他也没露出半点喜悦说:“哦,以後不会了。”
孟怜笙见薛良失落得像狗耳朵耷拉下来,没再多说。
薛良道:“我回去了。”
“嗯。”
薛良转身叹了口气,只得往回走。
走出了十多步,薛良就听孟怜笙的声音在背後响起:“薛长渊…”
薛良猛地转回身,朝孟怜笙疾走几步,走近了问:“怎麽了?”
孟怜笙有点别扭地说:“我,我家里还有空厢房。”
薛良听了这一句,立刻将两条腿倒腾成了虚影,飞也般进了孟宅。
孟怜笙刚放薛良进来就後悔了,阿香的屋子还没熄灯,孟怜笙忙用自己独创的孟派脚步无声无息地追上薛良,後者被吓了一跳,刚张口想问孟怜笙走路怎麽没有声音,就被孟怜笙食指抵唇制止了。
薛良被他用手势警告着不要出声拉进正房。
孟怜笙把门合上,在薛良的注视下吃了退烧药才完。说道:“你住西屋,那里有被褥。不要弄太大动静,有事就叫我,没事就睡觉吧。”
薛良依言进了西屋,坐到床上这才想起有件事要跟孟怜笙商量,于是又折了回去。
“卿…卿。”薛良愣住了。
孟怜笙长衫正解了一半,从瘦削的肩一路裸。露至胸前微凸上的一点豆沙粉,他撞上薛良的目光,被灼燥的直想避开,可又顿觉避无可避。
薛良的眼神很露骨,孟怜笙手忙脚乱的将那片布料拽回原处,但以男人对男人的了解,他知道越遮掩就越欲盖弥彰,越有一种欲拒还羞的挑逗,他没有那个意思,可总不能任由薛良这样打量他。
于是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说:“有什麽事吗?”
薛良脑子里还留着被这片白皙勾起的回忆,听他这麽问,立刻狠掐了自己一下说道:“突然想起来,那个算计你的人,用不用我帮你解决?”
孟怜笙系好扣子坐在铺了床垫的炕上,说:“不用费心了,梨园行的事,还得行内人解决。”
薛良知道冯纫秋一事孟怜笙解决的很解气,他信孟怜笙不用他插手也能游刃有馀,便说:“如果有需要,随时跟我说。”
孟怜笙应道:“好。”
“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想怎麽解决这事?像帮男黛玉那样?”薛良坐在他旁边。
孟怜笙沉默了下,才说:“不会,我还在想。把柄倒是有,只是不知道放出来会不会牵连别人。”
薛良碰了下他鼻梁,轻笑道:“卿卿还挺厉害。”
孟怜笙对这种撩拨已经几乎免疫,“你不也是,这世道没点手腕哪能行。”
“卿卿~”薛良下巴搭在他肩上,鼻息间全是孟怜笙的味道。
孟怜笙痒的直想躲,薛良又撒娇似的说:“没怪我调查你吧?”
“哦,还行吧。”孟怜笙把薛良的狗头推开。这种事一点都不在意也不可能啊。
薛良又无辜道:“我不是有意去查的,是那个姓程的,他跟我说的。”薛良一脸“是他告状”的表情。
孟怜笙只觉好笑,薛良的小心思还挺多,他嘴角不住上扬,“嗯,我没怪你。”
薛良又道:“那你也没怪程枭?”
孟怜笙再也掩不住笑意了:“怪他,全怪他多嘴。”
薛良一脸满足,他又问:“为什麽要学吃火?”
孟怜笙如实回答:“技多不压身啊。”
“话不假,你还真打算卖艺啊?那东西那麽吓人,万一烧着自己多犯不上。你别学了吧。”薛良劝着他,自己就开始害怕了。
孟怜笙本来是想多掌握一门绝技,可听薛良说得这麽殷切,竟也有点作罢的念头了,不过他还没决定,只说:“我再想想吧。别担心,这个就是看着吓人,只要掌握技巧轻易不会受伤的。”
薛良道:“可现在有一点风险的事我都舍不得你做。”
孟怜笙心头一暖,他拍了拍薛良附在他手背上的手显得很有色差,温声安慰道:“没事儿啊,别担心了,我心里有数。”
薛良对这样跟他说话的孟怜笙没有一点抵抗力,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孟怜笙见他这样,心想也不光他能蛊惑到我了。
他又哄小孩般道:“我很困了,你去乖乖睡觉行吗?”
薛良就是觉得孟怜笙对自己柔情似水对别人公事公办,心里那个优越感直冲云霄,于是他提出了最後一个非分要求:“那卿卿能亲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