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帕子上的绣花是你自己绣的!”孟怜笙终于忍不住说出自己一开始的推测了。
薛良去揽孟怜笙腰,避而不答道:“是不是你勾引的我?嗯?”
孟怜笙更确定了,他星亮的眼睛望着薛良,“以前怎麽没发现,良帅心思藏得好深啊。”
薛良快溺死在他眼睛里了,不过他又想起另一件事:“记这麽清楚,你那时候跟我闹别扭,是不是因为这个帕子?”
孟怜笙不说话,薛良就跟他咬耳朵:“是不是?卿卿,是不是?”
孟怜笙又麻了半边身子,受不住道:“有一部分原因吧。”
薛良感受到孟怜笙的颤。栗,离开他耳廓,说:“也就是说,卿卿误以为帕子是别人给我的生气了,才跟我吵架的?”
“卿卿那个时候已经喜欢我了!”
孟怜笙却有着赧然:“嗯,是有点。”
薛良在孟怜笙回来之前已经换过衣服,二人畅聊一阵,发觉天色已晚,便上。床歇息,薛良还沉浸在原来孟怜笙那麽早就喜欢自己的喜悦中翻来覆去睡不着。
孟怜笙被弄得有点烦,便说:“你怎麽还不睡?”
薛良一手伸进孟怜笙的夏凉被里,感受着他的体温,“睡不着,卿卿哄我睡吧。”
自从那次两人一起睡时薛良起反应之後,孟怜笙就和他分被子睡了。
孟怜笙惯着他道:“我拍你睡?”
“你给我唱歌吧,上午不是说要唱歌吗?”薛良握着他手道。
孟怜笙也想起这茬来,他想了会儿唱什麽好,翻身侧躺松开薛良,缓缓开口:
“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他甫一开口,声音全然不同于唱戏时的绵绵软软,嗓音带着独属于少年人的灵澈通透,传进耳里仿佛喝了碗小吊梨汤般清爽醒神,转音之时最最温柔和缓,像抚平一面绸缎般丝滑舒心。
“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薛良手搭在他枕边,感受着他换气时的呼吸,心里蒸腾着幸福感,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世间怎麽会有如此美妙的声音,怎麽会有这麽美好的人存在?
孟怜笙又如此循环唱了一遍,声音越来越低,他以为这样可以把薛良哄睡着,可事实恰恰相反。
薛良不光人精神,身下的东西也跟着精神了,他既享受又痛苦的听完了整首,整个人如听仙乐耳暂明,他在黑暗中迷惘而坚决地望着孟怜笙,语气痴痴的:“孟怜笙,我好爱你啊。”
这倒把孟怜笙弄不会了,他心想自己就唱了首歌,还是躺着唱的压根没正经唱时好听吧,怎麽薛良反应这麽大?
薛良没听到孟怜笙回他,又将身体挪近了些,似乎想让听者更真切自己的意思,“我好爱你。”
这四个字显然是有些冲击力的,孟怜笙心好像捂了个火炉般炙热滚烫,他平时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可耳里心里都被这四个字填满了,说不出别的,只好鹦鹉学舌般对薛良道:“我好爱你。”
这四个字说出口仿佛卸下他之前心里的桎梏,黑暗中有什麽隐晦的东西突然想通般转变。
他在黑暗里不知吻了一下薛良的哪里:“我也好爱你。”
……
薛良得到了应允,终于放下心来继续,他刚想除掉孟怜笙身上碍事的衣服时突然又被一推,孟怜笙低低地说:“我,我想拿药。”
薛良松开他,好奇地看他想拿什麽药,便拉开床头柜上的绿帽灯,孟怜笙翻身去拉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塑料瓶,孟怜笙刚倒出一片想送入口中,手被薛良拉住了。
“别…”孟怜笙没拦住,薛良夺过药瓶,仔细看了成分表,某火熄灭了大半,直接把药瓶摔到地上,又把孟怜笙另一手的药片丢到地上,他有些愠怒道:“你不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