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属性:阴冷、秩序、带有地府标记!】
【风险等级:高!建议宿主立刻规避!】
地府标记?!
林晓玥头皮瞬间炸开!她想也不想,几乎是连滚爬带地扑向巷子另一边更深的阴影里,死死屏住所有气息(虽然她并不需要),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球!
就在她躲藏好的下一秒——
一道模糊的、穿着某种制式黑袍、面部笼罩在阴影中的高大虚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巷子上空,离地约两三米的高度,悬浮着。
它手中似乎拖着一条闪烁着幽光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捆缚着好几个挣扎咆哮、却不出声音的狰狞恶灵!其中一个,赫然就是昨晚追杀林晓玥的那个水鬼!它此刻显得萎靡不堪,被锁链牢牢禁锢,再也看不出之前的凶悍。
黑袍虚影悬浮在那里,头部微微转动,仿佛在扫描着什么。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而绝对的威压弥漫开来,让林晓玥的灵体几乎要冻结、碎裂!她手腕上的玉镯变得滚烫无比,拼命地维持着她的存在不被现!
那黑袍虚影的“目光”似乎扫过林晓玥藏身的阴影,微微停顿了零点一秒。
林晓玥的心脏(灵核)提到了嗓子眼!要被现了!
但最终,那目光移开了。黑袍虚影似乎没有现什么异常,或者说,对藏匿在阴影中的这只微弱“残魂”毫无兴趣。它手中的锁链一抖,出一声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却直击灵魂的嗡鸣,然后带着那几个被捕获的恶灵,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汁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空气中。
那令人窒息的威压也随之消散。
过了很久很久,林晓玥才敢微微动弹。
她瘫软在冰冷的阴影里,浑身(灵体)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那就是地府的……鬼差?
那种力量……那种绝对的秩序和冰冷……太可怕了!
它抓走了水鬼……是因为水鬼违反了“秩序”??
那它刚才……有没有现她?那句“毫无兴趣”是真的,还是……
一个更深的黑暗和恐惧,如同毒蛇,缓缓缠上了她的灵核。
如果地府的存在如此真实,力量如此强大,那她这个死了二十年、依靠诡异玉镯和系统苟延残喘、甚至还在偷偷“赚取功德”的残魂……又算什么?
在它们眼里,她是不是……也是迟早需要被“清理”掉的,违规滞留的异常存在?
系统的存在,是为了帮助她,还是……为了最终“回收”她?
玉镯的温暖,第一次让她感到刺骨的冰寒。
她看着系统界面,那蓝色的微光和血红的倒计时,仿佛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色彩。
前路,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黑暗得多。
巷子深处冰冷的阴影仿佛要渗入林晓玥的灵体核心。她蜷缩在那里,过了许久,那源于高阶地府存在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威压才缓缓散去,但留下的寒意却久久不散。
鬼差……锁链……被拘走的水鬼……
这些只存在于民间传说中的意象,以如此直接、如此冰冷的方式呈现在她面前,带来的冲击远之前任何一次见鬼的经历。那是一种体系、一种秩序、一种绝对力量带来的碾压感。
她这个靠着来历不明的玉镯和系统苟延残喘的“残魂”,在这种秩序面前,算什么呢?一个bug?一个迟早需要被清除的病毒?
系统那句“毫无兴趣”更像是一种施舍,或者说,一种基于绝对实力差距的漠视。就像人类不会在意墙角爬过的一只蚂蚁,除非它碍了事。
强烈的危机感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她必须更快地获取功德点,必须变得更强,或者至少,更有用一点,才能在这种无法理解的庞大秩序下,争取到一丝继续“存在”下去的缝隙。
她挣扎着从阴影里爬出来,不敢再多停留一秒,几乎是逃离了那条令人窒息的小巷。回到相对开阔的街道,生者的喧嚣也无法驱散她灵体深处的寒意。
她没有立刻回家,那间冰冷的、没有生气的租房此刻给不了她任何安全感。她需要功德点,立刻,马上。
像一头被吓坏的、却又被饥饿驱使的幼兽,她开始更加疯狂地在城市的夜晚游荡,凭借那点可怜的初级灵视,搜寻着任何可能带来功德的机会。她不再挑剔,只要系统没有提示高风险,只要感知到一丝微弱的愿力或执念波动,她都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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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成了机械而麻木的重复。
她帮一个徘徊在车祸路口的年轻鬼魂找到了他丢失的订婚戒指(那戒指卡在了下水道缝隙里,她耗费了很大精力才用意念将其松动),收获了功德点。
她替一个忘记自己已经死亡、天天准时到公交站等车的老爷爷,找到了他藏在旧棉袄里的、已经作废多年的退休证,看着老爷爷捧着证件恍然大悟、继而安然消散,收获了功德点。
她甚至在一个彻夜亮灯的写字楼下,安抚了一个因连续加班猝死、怨念不散而导致整层楼电路频繁故障的程序员鬼魂,耐心听了他四十分钟对无良老板的控诉和对人生的遗憾,直到他怨气稍平,答应会尝试“往下走”,收获了功德点。
效率不高,收获时多时少,有时一晚上奔波也只能赚到寥寥几点。她不敢再轻易兑换任何东西,每一个功德点都小心翼翼地攒起来,目标直指那个灰色的【初级灵视强化】。她迫切需要提升自己“看”的能力,否则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太危险,效率也太低。
她尽量避免去那些过于偏僻或传闻凶险的地方,生怕再撞上像水鬼那样的恶灵,或者更糟——引来地府的注意。她的活动范围大多集中在老城区、医院外围、深夜的商业区边缘——生与死气息交织的地方。
她也逐渐摸索出一点规律。生者的强烈愿力,往往伴随着焦虑、急切、失落等情绪,像明亮的火苗,容易感知,但通常需要实际解决物理世界的问题,对她来说操作难度更大。而死者的执念,则更像冰冷的余烬,需要更敏锐的感知去捕捉,但一旦找到关键,化解起来有时反而更“简单”直接——虽然过程中时常伴随着悲伤和无奈。
她变得沉默,苍白,眼神里属于“人”的鲜活气息日渐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藏的警惕和疲惫。她穿梭在夜都市的光影里,像一个高效的、冰冷的亡灵清洁工,处理着那些被遗落在人间的悲伤碎片,用以喂养自己不断倒计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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