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丶E丶G……
“家主!您千万不要那个油腔滑调诡计多端口腹蜜剑的眯眯眼咒灵操使骗了啊!他一个打耳钉绑丸子穿灯笼裤的,怎麽看都不是什麽正经男人啊!您千万不要被他带坏啊!否则在下丶在下有何颜面面对五条家列祖列宗?!”
那老者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哭流涕地哀嚎,抱着柱子就欲死谏。
五条悟抱着脸扭了扭,活似不停父母言铁了心要远嫁的小女儿。绝顶的长老闻言,眸中亮光一闪:“五条君若真爱男儿,何不考虑我家直哉?您与他自幼相识,禅院与五条门当户对,堪称天作之合啊!”
“你个老牛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你们家那个黄毛当凤凰男!我家家主才不会看上一个黄毛弱鸡!”
“五条长老还是口上积德的好,年轻人的感情事,你横插什麽手?”
“我说,你们是要恶心死老子吗?”五条悟夸张地捂着胃,一跃而下,浮在空中,一记侧踢,便将那房梁贯了出去。
“老子急着和杰出去探店吃饭,没心思听你们在这叨叨。那孩子老子罩的,你们最好考虑考虑脖子上那颗球,否则老子无法控住自己不去踢一脚!”
话落,他的脚也点到地上,唰一下消失了。
“岂有此理!无法无天!”火爆胡茬长老气得直抖,胡子剧烈抖动着:“还有那些老狐狸,从我们手上拿走了那麽多利益,结果就给我们送来了一堆破烂!”
“难道就任由他胡闹?还有那个虎杖悠仁,此事也就此罢手?”
总监部长老们站在摇摇欲坠的建筑废墟里,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用帕子一直捂住口鼻的长老从桌子下钻了出来,咳了两声说:“我听闻那位咒灵操使入学之初,便经由反转术式诊断,罹患了精神分裂,而前段时间五条家似乎正倾力注资了松泽医院?”
五条长老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答道:“一点小钱而已,称不上倾力。”
“松泽医院?不过是一家医院而已。”
“你有所不知,那可是日本最厉害的精神科医院。”
“五条家与精神医院?倒也不难理解,我看那六眼神子……”
人群顿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五条长老憋红了脸,当即破口大骂。
那咳嗽的长老擡起一只手,窸窸窣窣的人群给面子,渐渐安静下来。他说:“或许那群咒术师精神压力太大,我等在力量上既然难以压制,何不另辟蹊径,从别处下手?”
衆人目光齐聚于他。
“我听闻相邻的古国,流传千年,极擅教化。五条悟自诩天纵奇才,狂傲不羁。夏油杰心性不稳,近墨者黑。既然传统教育收效甚微,何不借鉴踏过,种花家教育便尤重集体主义与文教成绩。”
衆人齐齐愣住:“你的意思是……”
“国际咒术交流展会期间,我曾前往种花家,听说他们国家的中学生五点起床,凌晨才堪堪睡下。对老师长辈恭敬有礼,性格温和谦良。我们何不借鉴优良政策,若他们闻鸡起舞,怎麽会有时间来生我们的事端?”
五条长老小声嗫嚅:“家主如今能够瞬移……”
他这可不是背叛家族,背刺家主!而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五条悟,是五条家自他出生以来梦寐以求的愿想啊!
禅院家长老拂过光亮的头顶,思索片刻道:“几年前,夜蛾正道不是递交过接任校长的申请书吗?”
旁边的人回忆了几秒,点头称是:“他不识趣,拒绝上交咒骸的制作方法,申请被我们打回了,东京咒高现任校长因此留任至今。”
“你说,我们把这件事提上日程怎麽样?京都那边也推行相同政策,一视同仁。谁的学生总成绩胜过对方,谁就担任东京咒高的新校长。学生的言行举止也纳入考核评定,折算综合分数。”
“有理有理。”衆人纷纷点头,提出的建议一个比一个荒谬起来。
五条长老迟疑:“《咒术师思想制度与道德》,这是什麽?教什麽的?尊师重道?”
“不止!”咳嗽的长老越说越兴奋:“还包括咒术师的社会责任丶个人利益服从集体丶团体的力量,咒术界制度的优势,每结课後布置三千字思想总结与反思,向总监部提交思想报告,犯了错便写检讨。”
“夜蛾也让他们写检讨,好似并无用处。”
咳嗽的长老神秘一笑:“让他们站在操场上用扩音器全校朗读!五条悟不在意,但夏油杰是个脸皮薄的。”
另一位保守派长老皱眉:“那《学生纪律规范守则》呢?难道要像种花家学生那样晨跑跳操丶宿舍里面叠被子摆牙刷杯?”
“有何不可?!”咳嗽的长老一拍掌:“定时作息丶内务整理丶队列训练,培养他们绝对服从的意识!”
“可他们中有五条悟……”
“从夏油杰入手,他是责任感极强的优等生。夜蛾是他入门恩师,他不会不管,而五条悟被他迷惑,对他言听计从。”
讨论渐入佳境。
“那要不要也引入种花家的考试制度?周考丶月考丶期末考,将排名和成绩单发给家长,没及格就给家长打电话?”
“还有‘优秀咒术师’评选!面相两所学校所有学生,名额有限,选上可给本年级综合分加分,品德劣等一票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