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再无阻碍,五条悟顺利让挚友与兄弟会师,兴高采烈地开了个漂流大会。
半个多小时後,夏油杰面红耳赤的飞一样冲进厕所。
五条悟砸吧嘴,对流泪的兄弟回味无穷。他翻身,光着屁股蛋子,坦然从衣柜拿出一条崭新的裤衩,将兄弟的旧棉被送进垃圾桶。
救命,怎麽回事!
夏油杰双手展开,还算白皙的掌心和虎口的红痕横贯,此刻躺在水里,久久挥之不去。
不会……他是第一次吧!
也对!悟平时一看就是一副性冷淡的样子,对什麽都不感兴趣,更别提有那方面的冲动了,所谓手机屏幕上大和抚子般的“井上和香”,也更多是他这个落後网民晚来的跟风期罢了。
这麽想还有点小罪恶,毕竟他纯洁了十几年的身体因为自己被玷污了。
夏油杰空茫的眼睛逐渐聚焦,焦点理所当然落到了那双不敢交握的手上,整个人啪地裂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可是!自己纯洁的双手也被他玷污了啊!
这小子,凭什麽比自己持久!没道理啊!
嫉妒,这一下彻底嫉妒了!
夏油杰整个人红温了,不仅因为嫉妒,更是因为那双此刻出于薛定谔状态的手。
——冲了这麽久,他不确定干净了没。
眉头打着结,他盯着半晌,两眼一闭,手臂像生锈的机械一般,一咔一咔的弯曲,指尖探向自己的鼻尖。
在距离鼻尖还有几公分的时候,他顿住,猛的睁开眼,目眦欲裂的把水龙头扭到最大,挤了堆积如山致死量的洗手液,气急败坏的狂轰乱搓。
五条悟光着两条大长腿,悄咪咪的猥琐趴在厕所的门板上面。
指着耳朵,听着里面传来的滋哇滋哇四处飞射的水声,他鼓着脸缩了缩脖子。
听到脚步声,一个大转,抢先一步把自己旋到椅子上坐下。下一刻,厕所的门把手下拧,夏油杰拉门而出。
五条悟支着下巴看着他通红的手,眨巴着眼睛说:“杰不喜欢吗?”
“听着,悟,”夏油杰深吸一口气,语气严肃地说:“这种事情是很私密的!除了自己,你只能和爱人做,绝不能和别人这样!”
白发少年歪着脑袋,顺其自然的说:“那我和杰□□人不就好了。”
语气理所当然,语意斩钉截铁,态度直白飒爽。
“什麽?”夏油杰掏掏耳朵,祂也没说听觉也是代价啊!
“我说——”五条悟站起身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恰好高夏油杰半个脑袋,将不算太小的一只狐狸完全罩在自己的阴影下:“我和杰做恋人不就好了。”
看着挚友呆滞的眼神,空白的面孔和僵住的身形。五条悟不疾不徐地向他阐述一二三四五:
“老子想过了,挚友和恋人没有区别!”
他竖起三根手指,说着点头,像是在声援支持自己:“首先,挚友是可以永远在一起的,恋人也是可以永远在一起的,而老子和杰要永远在一起。”他扣下一根手指。
“其次,刚刚那是快乐的事,老子很喜欢。老子相信杰也会喜欢的,如果只有恋人之间可以做,那麽已经做过的老子和杰就是恋人了。”又扣下一根手指,他瞄了一眼恍恍惚惚的狐狸语速飞快的补充:“杰如果也想体验,老子也不是不行。”
他咳了两声,迅速拉回话题:“最後!”他一脸认真,语气严肃的宣布,“生米煮成熟饭!杰已经和老子做了只有恋人才可以做的事,就不能再始乱终弃把老子推给别人!”
逻辑严密,无懈可击!
夏油杰收到了一万万点暴击,内心完全被挚友和恋人刷屏,一时间竟绕进去了。
“好了,我们来拍官宣照吧!”
五条悟已经自顾自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等等!”夏油杰惊恐的大吼,面对镜头,飞快掀起被子蹿进五条悟床上,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让我想想。”
夏油杰把自己缩起来,无意识咬住的指尖,又瞬间呸出去。
挚友怎麽能是恋人呢?!
挚友怎麽可能能做恋人呢?!
苹果是水果,梨也是水果;苹果长在树上,梨也长在树上,苹果怎麽会是梨呢?
夏油杰复习了一遍三段论的推理原则,很快清醒过来。
悟完全是太白纸,概念太少了!该给他读点社科人文类的书了,单向发展是没有前途的!
他掀开被子擡头,对上了五条悟的眼睛。五条悟站在床边,投下的影子将蜷起的人整个包裹。
他唇角勾起,半个面孔隐没在朦胧的阴影下,那双永不停歇的六眼像能量充足的摄像头对准他,无时无刻的摄取捕捉。
夏油杰本能皱了皱鼻子,他板着脸语气严肃地说:“听我说,悟。”
他抽出胳膊,把站着的人拉着坐在床边,细心讲解了一番三段论,又重新举例了一番苹果梨子说。
“——总之,挚友是不能成为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