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诅咒师便罢了,成为全国的潜逃通缉犯……那绝不是他要的结局!
“可……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五条悟还挂在身上,面前被体温氤氲发酵的甜香给了他几丝安慰。
五条悟拨弄着他的松松垮垮的丸子头:“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可那不是一时半会能达成的。方法多得是,不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他凑得更近,声音压低,亲昵地说:“听着,杰。未来的事,管他洪水滔天还是生离死别,那是未来的老子要去烦的。现在!”
“——老子只想抓住眼前这个扭扭捏捏丶想跑又舍不得的胆小鬼!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老子都不後悔!就算以後要为此付出代价,那也是以後的事!现在,你别想一个人跑掉!”
夏油杰不自在的眨眼,想偏开目光,但五条悟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捏住夏油杰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杰,给老子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遇见你,是老子这辈子绝不後悔的事!跟你一起翘课打架,一起被夜蛾罚站,一起吐槽那群烂橘子,一起分享一个草莓蛋糕……甚至跟你吵架丶跟你打架,打到天昏地暗……”
五条悟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仿佛都高价进修过一般甜蜜:“眼下是现在,未来也是未来的现在,你不能为了每个现在甩掉老子,老子不会允许你这麽做。”
“悟……”夏油杰问他:“如果我坚持杀了他们叛逃,你要怎麽办?”
五条悟总是很能清楚明白他句意下的潜台词,这是妥协的意思。很多时候夏油杰就像个赌气拒绝糖果的小孩子,需要有人忽视他的别扭强硬塞给他。
“那老子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然後领一笔见义勇为的奖金,回头去牢里看你。”
夏油杰闷闷笑了,一直垂落的手终于忍不住环上了他的腰肢,手臂箍紧,是一个让人有点难受的力度:“悟,我很抱歉……之前冷暴力你的事。”
那些关于“意义”丶“牺牲”丶“道路”的宏大命题,在这份近乎蛮横的珍视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知道了就要给老子好好交代!然後狠狠补偿啊!”五条悟耸着自己的鼻子,明知对方看不到还恶狠狠的板着凶脸,用了扯了扯瑶瑶愈坠的丸子头,‘啪’的一声,扎发的皮筋彻底崩裂。
黑色的发丝柔顺光滑的披下,五条悟不在的几周里又长长了不少,已经垂到了肩下。
白发少年心虚的拎着皮筋,若无其事地丢到废墟里。
夏油杰埋在精壮矫健的腹肌里,鼻尖闷的像是缺氧,可怜的喉咙也堵的梗塞窒息,发不出声音,没有发现这点小事。
“悟……”夏油杰声音梗塞,面对恒久的真心与坚定的选择,他失了隐瞒的那股气,决定和盘托出。
……
“我以为那只是单纯的预见未来,是吞噬某种特殊咒灵带来的副作用……”
五条悟静静听着,突然出声,他没有问他看见了什麽,而是挑眉自己关心的核心:“预见的代价是什麽?”
夏油杰瞬间又缩了回去,把脸更深地埋了埋,仿佛一只拒绝交流的鸵鸟。
看他这副装死的样子,五条悟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却又觉得好笑,报复似的揉乱了那头长发,弄得像个炸毛的鸟窝。
“你不会以为老子真信了什麽‘烦死你’之类的鬼话吧?你自己可能听的挺决绝的,老子可是感觉你说的时候慢一步离开就要哭了哦。”
黑毛狐狸的耳朵耷拉下来,闷闷道:“……哪有……”
五条悟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撒娇似地捶捶背:“快说啦——快说嘛!夏油小狗快告诉老子!”
“你说谁是小狗!”夏油杰擡起头,没好气的在五条悟的腰窝掐了一把。
“呜哇——!”五条悟,那麽大一只猫了,俯在比他小一圈的人怀里哗啦啦假哭,“呜呜呜呜呜呜——条子上就是这样写的嘛!谁撒谎谁小狗!”
“那你也是小狗!”
五条悟不服气地大声嚷嚷:“老子怎麽会是小狗了?老子多——坦诚啊!”
“那晚我听到了,你说你再理夏油杰就是狗。”
五条悟笑嘻嘻表示:“你没物证!”
“那个点……硝子应该也听到了哦,高专很多人都听到了。”
五条公主愤懑地用他的毛擦脸,“那老子就去贿赂他们,让他们统统做僞证!”
“省省吧,犯人已经暴露了。”夏油杰说着,顺势拽住五条悟的领口,把人从身上扒拉下来,圈住他的手腕往一排排咒灵从废墟里扒拉出来的丶还在喘气的人跟前走,“悟,该处理正事了。”
“杰,”五条悟突然顿住步子,仰面纯真地看着转身表情疑惑的少年,无辜地说,“老子下面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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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後面还有一半,but我拖延症犯了今天写不完了,就断在这里吧[狗头][狗头][狗头]